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雯婷正半躺在椅子上，手里转着一支笔，心不在焉地盯着书桌上的作业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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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雯婷，江老师今天教得怎么样？”母亲试探着问，“听说她挺严的，你觉得合适吗？要是实在不行，咱们可以再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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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雯婷听到这话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，但没立刻回答，反而慢悠悠地转头看着母亲：“妈，你是不是怕我又把她气跑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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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能呢！”母亲连忙摆手，“我就是怕你不习惯，毕竟她性子冷，可能不太好沟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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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雯婷低头轻笑了一声：“冷是冷了点，但至少没被我吓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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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你的意思是？”母亲犹豫着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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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雯婷歪着头想了想，声音拉得又长又软：“江老师挺有意思的，留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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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听完微微松了口气，但忍不住又追问：“有意思是说教得好，还是说她对你够耐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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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雯婷的笑意更深，目光掠过桌上的习题，语调带着点轻飘飘的意味：“教得还行吧，至少不会让我觉得无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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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，却又说不上来。她只能叮嘱了一句：“那你可得好好学，别再耍性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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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雯婷懒懒地靠回椅背，轻声说：“知道了，我才不舍得惹江老师生气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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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，可她握着笔的手指却无意识地转了一圈又一圈，仿佛在回味着课堂上那双冷淡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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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上完课，江缱一如既往地将书本整理得整整齐齐，动作利落却不急不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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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桌上的笔和草稿纸都被她规整地叠放在一起，似乎多一分或少一分，都会破坏这种秩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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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雯婷静静地靠在椅背上，盯着她的侧脸。光线柔和地打在江缱的面容上，映出她专注工作的轮廓。空气里没有多余的声音，只有书页偶尔被翻动的沙沙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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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为什么，自己的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江缱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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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安静又克制的气质，似乎比任何刻意的表现都更让人想去打破，去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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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老师，”杨雯婷忽然开口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，“你有男朋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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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缱的动作停了一下，但她没有抬头，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句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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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雯婷微微挑眉，笑意加深了几分：“真没有？我还以为像你这么优秀的人，肯定很多人追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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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缱依旧没有抬头，语气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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