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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立刻靠近，而是蹲下身，轻声说道：“我不问。你不用说。我会一直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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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安终于睁开眼，那里面的恐惧还没散尽，但泪水已经夺眶而出。她哑声说道：“江缱，我是撑不住才活下来的，不是坚强，是懦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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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缱看着她，说道：“撑住才是最不容易的事。裴安，你活着，就是最大的胜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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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安的身体渐渐松了些，缓缓滑坐到地上，整个人抱着膝盖，将脸埋在臂弯里，声音低哑：“他们……用水、用电、用催热剂，一次又一次……我差点就没能醒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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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缱的瞳孔微缩，缓缓跪下来，尽量不带侵略性地伸出手，轻轻覆在裴安的手背上：“安安，没事了，真的没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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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安没有挣开，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，却听得人心里发酸：“没事了？我只是个警察，只要还活着，这些事情不会结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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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缱没有反驳，只是慢慢地握紧了裴安的手，声音低而坚定：“我带你走，我们逃，逃到天涯海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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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安抬起头，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，嘴唇动了动，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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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安安，”江缱用平生最最轻柔的声音说道，“我们不用水，你过来一下，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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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安犹豫了一下，抬头望向江缱，眼中的情绪像层层叠叠的云雾，难以捉摸。她没有立刻回答，身体还绷得很紧，像是下一秒就要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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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缱没有催促，依旧半跪在地上，“不着急，等你准备好。我就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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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安低下头，指尖紧捏着自己的衣角，沉默了片刻，终于缓缓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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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：“好……你别让我一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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