靡咬下饼的瞬间,眼泪砸在饼渣上:"少康,我...我怕..."少康却笑了,从腰间扯下太康的猎箭改制的标尺:"怕就对了,当年太康不怕,所以丢了天下。但你看这标尺,本是太康射鹿的箭,现在能测水深。"他握住伯靡拿密信的手,按在标尺的刻痕上,"寒浞给你的猎场,有洛水的水深吗?有涂山的盐咸吗?" 伯靡突然抱住标尺痛哭,少康趁机抽出寒浞的密信残片——上面的"猎场"二字已被烧成灰烬。他知道,伯靡的恐惧不会消失,但至少,此刻的利益天平,已从寒浞的猎场,倾向了禹家的河渠。
少康的木耒插进淤泥的瞬间,半截腐尸从水下漂出——那是太康猎宫的苦役,双手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。他强忍着干呕,对身后的士兵喊:"把腐尸捞上来,埋在排水渠旁,立块木牌:'此处曾是猎场,今为粮仓'。" 伯靡趟着齐腰深的水冲过来,怀里抱着泡发的粮袋:"真的只剩三天粮了!士兵们说...说不如投降寒浞,至少能当猎奴..."少康突然举起太康的猎箭标尺,箭头的鹿纹在雨幕中若隐若现:"知道太康为什么输给寒浞吗?因为他把士兵变成猎奴,而寒浞把猎奴变成士兵。"他指向正在崩塌的猎宫围墙,"但我们不一样,我们要把猎宫变成粮仓,把猎奴变成挖河的兄弟!" 一个士兵突然跪下:"公子,我爹就是死在太康的猎宫..."
少康蹲下来,帮他捡起被雨水冲掉的斗笠:"我娘说,洛水的每朵浪花,都记得被猎奴的血染红过。现在我们挖通排水渠,不是为了给太康报仇,是为了让你们的孩子,不用在猎宫的废墟里找吃的。" 他的木耒突然碰到硬物,扒开淤泥竟是太康的猎网——网线已被虫蛀,却还缠着几根鹿毛。"把猎网拆开,"少康扔给士兵,"网鹿的线,能捞河泥;猎宫的砖,能修水渠。"当第一车河泥被运走时,士兵们发现,少康的粗布衣已被木耒磨出三个窟窿,血水混着雨水,在他后背画出河渠的走向。
少康看着城门上的太康猎徽,战鹰的羽毛在风中乱颤,像极了当年太康打猎时得意的模样。守城士兵的戈矛映出他的倒影,满脸泥污却眼神如炬。"禹家的子孙来投降了?"士兵的矛尖抵住他的胸口,"寒王说了,要学太康王子喝鹿血酒..." 少康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前的刺青——那是母亲用烧红的猎箭刻的洛水图,疤痕蜿蜒如河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"我娘说,太康的猎徽挂在城门一天,寒浞的刀就会多砍十颗人头。"他指向士兵的靴底,"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