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康站在东夷部落的议事厅,掌心的汗把太康的青铜爵攥得发烫。爵杯内壁的猎鹿图在火光下扭曲,像极了东夷首领嘴角的冷笑。"听说太康王子用这爵杯盛鹿血,现在你用它装海盐?"首领的手指划过爵脚的缺口——那是太康打猎时被鹿蹄踢裂的。
少康盯着对方腰间的贝壳腰带(东夷的权力象征),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:"东夷人看盐比看玉璜重。"他松开手,爵杯"当啷"落在兽皮上,里面的海盐洒成洛水的形状:"首领可知,寒浞的军队正在海边煮盐?"他从怀里掏出半片焦黑的布帛,"这是我在寒浞的铸铜坊捡到的,上面画着东夷海岸线。" 首领的瞳孔骤缩——布帛边缘的寒浞图腾刺痛了他。少康趁热打铁:"您以为寒浞修好猎宫会与您共享海盐?他只会把东夷的青壮年熔成青铜戈。"他指向议事厅外的涂山土堆,"大禹爷爷堆九州台时,东夷的贝壳是最贵重的贡品。现在寒浞砸了九州台,却砸不碎涂山土下的盐脉——只要您借兵,我保证每年从洛水渠道给您运盐,比海边煮盐快三倍。" 首领摸着贝壳腰带的手突然收紧,少康知道他在算一笔账:海盐的产量、士兵的折损、寒浞的威胁。
"我要三成盐利。"首领突然开口,目光扫过少康补丁摞补丁的衣袖,"还要你腰间的玉璜。" 少康按住玉璜的手青筋暴起——那是大禹传下的信物,太康戴反了十七年,如今轮到他决定去留。"玉璜可以给您。"他解下玉璜放在海盐堆上,"但请您记住,玉璜刻的是河道走向,不是猎场边界。等寒浞倒台,东夷的贝壳船,能顺着洛水直抵涂山。"首领盯着玉璜的刻痕,忽然笑了:"你比太康聪明,他拿玉璜换猎鹰,你拿玉璜换江山。"
伯靡的手抖得像筛糠,寒浞的密信在篝火中卷曲,焦味混着血腥味钻进少康的鼻子。"少康...我有三个儿子..."伯靡的声音比哭还难听,膝盖在碎石上磨出血,"寒浞说要把他们的头骨做成酒器..." 少康盯着伯靡腰间的玉佩——那是太康赏赐的猎鹰纹玉佩,三个月前伯靡还以此为荣。
"我爹被寒浞剁成肉酱时,我躲在枯井里。"少康蹲下来,指尖划过伯靡玉佩上的血槽,"井里的蛇都比寒浞的鹰慈悲。"他突然掐住伯靡的手腕,"但你知道吗?寒浞的鹰现在盯着你的粮仓,就像当年盯着我爹的肉酱。" 伯靡浑身发抖,少康松开手,从怀里掏出块烤糊的粟饼——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,硬得能砸开核桃。"吃。"他把饼塞进伯靡手里,"吃完想想,是跟着我死在禹家旗下,还是跟着寒浞死在猎场。" 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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