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大禹和他的儿子启

大禹每天蹲在施工现场，看匠人把火烧红的石头推下悬崖。火星子溅在他的粗布衣上，烧出一个个小洞，他却哈哈大笑："当年黄帝爷爷用磁石做指南车，咱们用火烧石开山，这叫青出于蓝！"当第一股洪水顺着新凿的河道流向大海时，他跪在地上，把木耒插进泥土里："爹，你看见没？洪水服软了。"

治水成功那年，大禹站在涂山之巅，看着各部落的旗帜像野花般开满山谷。东夷的贝壳项链在阳光下晃眼，西戎的骆驼队踩出整齐的脚印，南蛮的漆器上还沾着湿热的雾气。他摸了摸腰间的玉璜，突然想起老爹鲧临终前的话："治水是天下人的事，不是一家一姓的事。" 当各部落首领捧来本地的土，大禹的手却在发抖——这些土里，有黄帝部落的红土、炎帝部落的黑土，还有他治水时踏过的每一寸土地。他把土堆成"九州台"，突然听见有人小声嘀咕："伯益才该继位吧？"大禹抬头，看见儿子启正盯着他，眼里有股子狠劲。他突然大声说："这土台，是天下人的土台！"可攥紧的拳头里，全是汗。

孟子云："禹疏九河，瀹济、漯而注诸海。"（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）翻译过来就是，大禹挖了九条河，把洪水引到海里，妥妥的上古水利工程总设计师。

大禹在会稽山养病时，启跪在床前，听父亲念叨："伯益驯鸟兽是把好手......"他盯着老爹手上的老茧，突然觉得那些茧子本该传给他，却要给外人。深夜，他溜进伯益的营帐，听见伯益对妻子说："启这孩子，眼里全是火。" 第二天，启跪在大禹床前："爹，你治水时三过家门而不入，难道想让儿子也尝这滋味？"大禹咳嗽着说："禅让是老规矩......"启突然拔高声音："规矩是死的，人心是活的！老百姓跟着你治水，是认你禹家的旗号，不是认伯益的鸟哨！"大禹闭上眼，没说话，却把玉璜塞进启手里——那是黄帝传下来的信物。

有扈氏造反那天，启在军帐里磨青铜戈，磨着磨着突然笑了："说我破坏规矩？老祖宗黄帝打败蚩尤，不也把各部落捏成一团？"他把戈往桌上一拍，召来各部落首领："你们跟着我爹治水时，哪次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？现在伯益要继位，他能带着你们挖河吗？能让你们的子孙有田种吗？"

临战前，启站在高台上，看见有扈氏的旗帜上绣着"禅让"二字，突然觉得可笑。他摸着胸前的玉璜，对身边的士兵说："看见那面旗了吗？他们保护的是老规矩，咱们保护的是自家的粮仓！"当战鹰带着燃烧的麻布扑向敌营时，他突然想起老爹在涂山说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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