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!我甩了手中团扇,鞭梢缠住马缰往旁一扯。
那马吃痛长嘶,前蹄悬空惊得卖花小女孩跌倒在泥水里,鬓边簪的杏花滚进了水沟。
哪家的浪荡子!采蘅叉腰骂道。
骑在马上的少年郎却懒洋洋撩起皂色衣摆跳下马,腰间玉坠碰着鎏金腰带叮当响:姑娘好手段,可伤着哪里了?说着便摸出锭金子往我手里塞。
我捏着那金锭,抬眼便见他眉尾挑着笑,月白里衣衬得脖颈修长,偏生鬓角沾着片杏花,倒像个风流戏子。
原是萧小侯爷,我松开手任金锭坠地,福了福身,民女可消受不起这赏赐。
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忙不迭捡金子,少年郎倒来了兴致:姑娘认得我?声音带点京城贵胄的尾音,倒比刚才落马时清亮许多。
临安城谁不知侯府公子纵马踏坏王婆婆的药田,赔了百两黄金却连句道歉也无?
我指了指缩在墙角的小女孩,今日这马若真伤了人,怕又是黄金开路了事?
他耳尖微微发红,却仍梗着脖子道:本公子赔得起——话未说完,巷口传来急切呼唤:表哥!
穿水绿襦裙的少女提着裙摆跑来,鬓边银铃响成一片:又在这里胡闹!
她掏出帕子要去擦少年郎衣襟,却被他侧身避开。
你怎么来了?少年郎语气软了些,又斜睨我一眼,今日算你厉害,改日再领教。
说罢翻身上马,马蹄扬起的泥点溅在我裙角。
少女慌忙福礼:这位姐姐莫怪,表哥他素来贪玩……
话未说完便被马蹄声掩住。我望着她腰间晃动的青玉佩,总觉得那纹路像极了鲛绡上的鳞纹。
许是错觉罢了,鲛人传说本就是南海外的戏文。
公主,该回府了。采蘅低声提醒。我摸了摸袖中玉龙佩,想起三日前在御花园,皇兄握着我手说:若璃,去看看这人间烟火吧。
不想第一日出宫,便遇见这跋扈的萧承煜。
侯府世代军功,听说他父亲上月刚平定西戎,偏生这独子成日斗鸡走狗,倒应了那句“老子英雄儿混蛋”。
回到公主府时,案头摆着新得的鲛绡帕子。
我摸着帕子上若隐若现的鳞纹,忽想起那少女腰间的玉佩——苏阮阮,侯夫人的娘家侄女,听说自小养在江南,半年前才进京投奔。
第二日晌午,我带着采蘅溜去听书,茶楼二层临窗位置,正听见的说书人拍着惊堂木:各位看官,这萧小侯爷昨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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