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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龄幽有些担忧地扯了扯明墨的衣角，力度轻轻，带着安慰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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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墨回眸看她一眼，心里情绪微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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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记得沈月白的嘱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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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进南辰墓不是来送死的，她回去后还要解开浮生蛊，还想活下去，长长久久和曲龄幽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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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里情绪涌动，看曲龄幽的眼神也同样温柔带着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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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夏冬因她的眼神微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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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眼睛里拥有情意、温柔又缱绻看着心上人时，原来是这样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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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这样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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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搭在轮椅把手上的手微紧，心里像是一阵阵刺痛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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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是盘蛇手渗入的毒蔓延到了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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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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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目光收回来，已经看不到，却还是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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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出声打断道：“你还有事情想要知道，我若是死了，你不就永远没机会知道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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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回答一开始明墨那句还没死的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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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她们之前能在那石室里见到天字堂堂主任冥是季夏冬安排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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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能够看出她的想法，季夏冬点点头，“我还以为你会亲手杀了他。你却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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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上去很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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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明十三这种恨极她、恨到想要将她千刀万剐的人，也忍不住道：“他投靠了你，是效忠于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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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冥所谓的后悔，不过是后悔投靠季夏冬却落得如此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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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悔是因为现在的境地，是因为季夏冬的过河拆桥、翻脸不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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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骨子里追求的就是权势地位，根本不会后悔背叛明日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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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谁能让他拥有这些，他就能为谁做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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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效忠？”季夏冬嗤笑一声，满是不在意，隐隐意有所指：“我还以为你们会很乐意看到他落得如此结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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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明墨和明十三几人不亲自动手，任冥也活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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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别只在于死得爽快还是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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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想的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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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应该看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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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白也在，应该能知道任冥体内生机破败，到了大罗神仙降世也救不回来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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