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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和收到信时只有心腹在场，她说你少年心性，做事放纵出格了些也正常，不愿拘束你，直接把那信压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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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夏冬眼里隐约有深沉怨意，像极许多年前给明墨种下浮生蛊时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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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就是变故发生的时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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擂台招亲的事加剧了皇帝对明月楼的不满，明日和的态度则直接引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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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百年之约的时间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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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任冥应该告诉你一部分当年之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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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我将全部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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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夏冬缓缓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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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然是能站起来的，坐在轮椅上不过是盘蛇手之毒发作时身体既痛苦又乏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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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你所想，我的来历、灵犀是凉国王族，我姐姐的身份，这些你母亲都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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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夏冬声音轻缓，眼神黯淡：“她给我副楼主的位置，就是因为我一开始就居心不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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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一直怀疑当年害死你父亲那支箭出自皇室暗卫之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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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明日和放任她扩大势力、搭上皇帝、野心勃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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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坐山观虎斗，最好来个两败俱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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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也不介意季夏冬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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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完全是明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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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夏冬想借她为跳板，她也想利用季夏冬为捅向皇室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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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来说，两人都心里默认，时间到后明日和会带着明墨、明十三和心腹离开，明月楼归季夏冬，她们不该会有冲突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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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然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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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相信誓言吗？”季夏冬问明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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誓言，指天誓日立的誓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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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前，明月楼第一任楼主明三月和当时的皇帝也立了个誓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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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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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墨压根不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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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前行走江湖，见最多的就是兄弟反目、朋友背刺、恋人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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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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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夏冬看她表情就知道她的答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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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相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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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姐姐当年跟随凉国质子而去时，也听了他许多深情款款的誓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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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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