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书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,她昏迷着,脸色惨白,平素翘盈盈的眼睫与瞳孔都无力垂闭着:“她能去的地方已经不多了,师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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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叫胡凭师弟,字字泣泪:“我能怎么办,难道真将她锁在房内,以此保她平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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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太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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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春多殿房,尽是些无趣的地方。他们又都有各自操持的事情,没法时时刻刻陪在戚棠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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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棠是这样爱热闹的性子,几次三番想随师兄下山,却被他们拘在扶春,只有后山可以玩玩逛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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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那么一点点欢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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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书怎么忍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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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凭记起这小阁主颇叫人头疼的性子,忽然觉得心疼。他们这老一辈的,基本上都是眼见着戚棠从那么一点小团子长到如今的,话都不会说就会笑着揪他胡须,揪得他疼极了凶她也不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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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有人忍心拘束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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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近日外面不太平,应该有消息传出去了。”戚烈才从外界回来,沿途遭遇几次袭击,来者路数多,属不同派别,招招杀意,一直逼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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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书惊了一下:“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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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烈安抚道:“他们应当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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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胡凭,不同于唐书的几欲落泪,冷静道:“而且昨夜应是有人将阿棠引至悔过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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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凭说:“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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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烈目光扫至昨夜钉下一抹黑魂的窗棂,尽管那里已经毫无痕迹了。他道:“鬼魅,要吃了阿棠的鬼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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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凭又气得抖胡子:“鬼魅!扶春结界是摆着看的吗!怎能叫鬼魅趁虚而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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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烈垂着眼,神思很重,看向坐在床沿,温柔抚拭戚棠的自家夫人:“结界未破。只怕,他原本便藏匿在扶春中,而如今仍在扶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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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可了不得,代表扶春一脉根基不稳,早有祸心之人包藏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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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书手心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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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凭道:“那怎么办?我扶春大派,岂能容忍鬼族宵小如此肆无忌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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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烈看着自己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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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书低低看着自家女儿,而后抬头,眼眸闪烁狠厉的光,一字一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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