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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洲伏首,额心磕在手背上:“是虞洲之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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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认错了,如此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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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烈欲言又止,落在虞洲那张脸上最终没说话,转身进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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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洲没看他走,只是在脚步声渐远之后,漫不经心支起身,神色莫辨的看着房门,摩挲掌心,而后一点一点摸向腕骨,再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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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冰冷,远比躯体的温度更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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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,戚棠大概无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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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着大步走进来的胡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戚棠,推开了碍事的几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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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池拱手道:“胡凭师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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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凭挥了挥手,叫准备行礼的几人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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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捋捋白胡须,看着平日里上课最没心思的学生如今死气沉沉的,面色如雪,问唐书:“这丫头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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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书语气里的担忧怎么掩都掩不住:“掉下悔过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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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悔过涯,荒唐!那是她可以掉下去的地方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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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凭气得胡须一抖一抖,忙上前摸脉,戚棠浑身冰冰凉凉的,平日里张牙舞爪表情那么多,眼下连眼皮都不会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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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凭长长叹了口气:“早叫你们……罢了罢了,我先给她施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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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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脆皮小阁主:被扎成刺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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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又忽然回到那个码字冻手的季节了!是冬天!是我最开始写作的季节!啊!感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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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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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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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棠藕段似的胳膊发着淤青,和头顶都扎了好几针,乌黑的长发、灰棕的针端,整张脸青白交错,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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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阁主身体不太好,幼时也算胡凭的常客。平时该痛的跳脚、怕的往角落里躲死活不出来的姑娘如今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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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上课见她都头疼的胡凭也心生不忍,收回手,阖好针灸包:“都说了,叫你们封住后山,别让她去,就是不听!是,从前是罚她去过,可那时与如今怎能一样,何况又是夜里,那清潭底下埋了多少尸骨、有多少怨气,你们不明吗?即使从前没出事,又怎么能担保以后不会出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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