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挲得发红,连带指缝黏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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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斜射入门框,缤纷的光晕缓慢移到两人身上,渐渐隐入缱绻的云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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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沉沉,湮灭房间的光线。印芸竹擦了鼻尖沁的汗,一头栽进沙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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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骤然亮起,她像个罪犯,不适应地眯起眼,等待着审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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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住凉透的纸杯,她咬着边缘,湿润的睫毛垂落,不敢去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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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内一阵沉默,唯独暖气运转,煽起心底即将扑灭的火苗。两人没有说话,像擦肩而过的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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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梦合双腿发软,扶着茶几边缘,勉强稳住身形。她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胸和衬衫,随意披在身上,遮住空落落的双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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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手抽出纸巾,缓慢认真擦拭从根流到脚踝的痕迹,揉皱后扔进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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窸窸窣窣的动静摩挲印芸竹的耳廓,她捂住脸,满心懊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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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不该是这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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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错就错得太离谱了,她今天来,是要把那晚的错误掰扯开,从此和江梦合形同陌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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胶着的情绪在心底翻涌,印芸竹双手交叠,而对方抖落着衬衫,遮住了背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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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次是醉酒,这回呢?”女人理了理衣领,转身促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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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模糊朦胧,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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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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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她是清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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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芸竹无话可说,她张口哑然,沉默搓揉着捏红的脸。太阳穴被抵住时的疼痛未彻底根除,耳边恍惚是紊乱的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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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你想怎样嘛?”她很快理清思绪,双手放在膝盖上,乖巧得像个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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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有耍无赖的成分,实际上,印芸竹只是把问题抛回去。她不擅长给人提意见,随便都行已经成了口头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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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梦合愿意怎样,那就怎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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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她黏黏腻腻的尾音,泡在棉花里似的戳得人心软。江梦合站在茶几的另一侧,弯起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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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很般配,以后可以多多见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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