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玉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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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眉紧皱，脸上的神色明明白白写着‘你太无理取闹’：“太久的事不必再提，我并不是怪你的意思，我只是希望你懂事些，至少不要再让我们替你操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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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君玉愣住了，也在这一刻，他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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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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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时候，原穆洲已经和沈思源成了我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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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……原来云素衣和沈思源说的都是真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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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穆洲和他真的只剩下“旧情”，毕竟，此时此刻，他连‘我们’这两个字都彻底失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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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久的茫然之后，沈君玉心头仅存的一点火光终于熄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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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奇迹般的，沈君玉又平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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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有些事，明明白白的知道了，反而比蒙在鼓里更能让他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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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子刺进皮肉的那一瞬间最痛，可也就这么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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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好过日夜无止休的凌迟，看不见未来，却还想挣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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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想清楚的这一刹，沈君玉再次抬眸，静静看向原穆州冷漠的背影，用一种平静到极致的语气，问出了那句他从前从未想过要问，也绝不会问的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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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：“穆州，你想和离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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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再次沉寂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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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的沉寂略有不同，带了一丝丝黏稠滞涩的暗潮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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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很快，这暗潮涌动就结束了，原穆州终于回过眼看向沈君玉，露出了进门之后露出的第一个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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