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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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原穆州顶着一身风雪，神色淡漠地出现在云渺阁门口，沈君玉微微怔了一瞬，放下了手中的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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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驱动轮椅行至原穆州身前，感受到原穆州身上压抑清冷的气场，他什么都没说，只取出一方素色手帕，想替原穆州拭去那微微紧蹙的眉心间沾染的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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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往日，沈君玉这般，原穆州多少会和缓些神色，握住沈君玉的手，同他低声说上几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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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料，这一次，原穆州只一脸淡漠地轻轻弹指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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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华流转，他灰白鹤氅上已整洁如新，不染尘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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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君玉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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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穆州对此视若不见，他就这么径直越过沈君玉身侧，走进屋内，停在了不远处供奉三清道祖的香案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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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何事要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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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穆州背对沈君玉，语气清冷，不带一丝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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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君玉坐在轮椅上，静了片刻，默默将取出的手帕收入怀中：“前些时日，思源和母亲来看过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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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穆州闭了闭眼，语气中藏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厌倦：“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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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穆州这三个字一出口，沈君玉隐忍已久的平静瞳孔终于狠狠颤了一下，苍白的手指也不自觉一点点攥紧了轮椅扶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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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穆州知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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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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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知道沈思远和云素衣劝他的那些荒唐内容，还是知道沈思源在他这受了“委屈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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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沈君玉倒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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