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人不清,你虽是个有才华的但却心思不正。”
“是你,蛊惑了母亲,让母亲一家同意了你的提亲,母亲嫁给你才是最大的不幸。”沈星月轻吐一口浊气,才接着道,“你与母亲成婚才不久,您科举进士被赐了官,官位虽不大,但有一位好岳丈相助,好歹前程似锦。”
女子靠坐在病榻前的一方黑漆木的太师椅里,脊背靠着褙搭,似是在陈述一件事情,语气郑重而瑟然,“柳木便是这时候寻上您的吧?”
沈怀良没说话,神色却虚弱下来,目光失焦的盯着上方的虚空,沈星月撩开眼皮看了她一眼,她知道沈怀良听得见,便又道,“你念着往日的情分给她安置,瞒着自己的夫人,一来二去让柳木成了你的外室,再过不久柳木有了身孕,你以为那是你的孩子?”
“呵。”她勾唇笑出声,竟有些畅快,“错了,柳家被抄家之后柳木投靠表亲,那孩子来路不正。因此只得一出生,变成一个死胎喽。”她好笑的望着他,“怎么?难道柳夫人不曾与你说起?”
沈怀良木然的歪着头,神色僵硬,嘴中溢出来的黑血更多了,几乎濡湿了头枕。
“我娘死的蹊跷,她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,死在柳木和你的阴谋算计里,你们这对该天打雷劈的狗男女啊,谋财害命将我娘亲害死不说,还要给我按上一声克母的名声,何其歹毒?”
女子轻叹一声,素手翻转拿着银针扎入他其中一处关窍,语气平淡,“但是没关系,很快你和柳木你们沈家人很快就能去地府给我母亲赔罪了。”
——
夜风阵阵,吹醒了宿在外间罗汉榻上的小厮,他马马虎虎的起来起夜,起身见外面的天色略略透明,心道自己怎么睡得这样熟?
起夜回来之后,他忙去里间看望老爷,这么一看不要紧,待看清榻上的人时,猛地打了个哆嗦,脚跟碰到地台,脚跟一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不好了!不好了!老爷殁了!”
不多时,整个沈府便亮堂的灯火通明,柳夫人从自己的院子披衣起来,连外衣都没有穿好,匆匆忙忙赶去院内一看,果然,人已经凉透了。
“老爷啊——”
府内隐隐约约响起一道一道的啜泣声,府内下人小厮仆妇都忙忙碌碌的奔走,眼中含泪,买白幡,置棺材。
沈星月冷眼瞧着,天空降下一片霜白之色,冷凝的空气凝在她的浓睫上,远远看去似是青山含雾。清渠在她背后为她披上了一件氅衣。
“更深露重,姑娘莫要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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