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,人来人往,广播提示着某一航班的延误信息,穿插着目的地的极端天气预警。
事关她的父母,两人不可能拒绝,本来提出陪她一起回去。
理由又合理又好听。
周顾南:“到了给我俩发了信息,回来时,我来接你。”
初愫低头看着交握的两只手,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握到一起,拇指细细摩挲男人的手背,止在喉头的哽涩。
“最近要降温,别感冒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哩哩啦啦,想到什么说什么,酷似不放心留守在家的丈夫。
每一步都极为忐忑,腿软得发抖,唯恐身后传来一句“等一下”。
站在原地,呆楞地注视早已看不见的圆点。
坐上飞机后,初愫的手出奇的冰凉僵硬,搓了半天也没缓过来。
“不,不需要,谢谢。”
到灵溪山只飞了1个小时多一点,天气不太好,飞机倒比预计时间还快了半个小时。
父母被安置在山上,没有迁入公墓,穿过山路十八弯,她被颠地反胃,一脸菜色靠在大巴车窗,大冷天头上冒出汗。
下车时,司机还操着家乡话嘀咕:“哎哟,眼瞅着就下雨了,往山上爬什么哟,会出事的。”
天阴得吓人,淅淅沥沥的小雨掉进脖领,还带着点冰渣。
她和父母没什么想说的,对他们也早没印象了,很小的时候他们在外打工,回来的次数不多,再长几岁,他们就去世了,连个尸身都没拉回来,只立了这两座衣冠冢。
掏出手机,界面还停留在刚刚他们回复的消息上,没敢再多看,果断开启飞行模式,将它放在两座碑中间。
天空中由远及近的嗡嗡声,像记闷雷,一阵强劲的风卷动空气,雨混杂着地面上的沙砾抽打在面上。
她最后看了眼父母,脱下外面的大衣仍在地上,头也不回伸出手,迈上直升机。
……
“这里是护照,签证,还有一些身份卡、银行卡、现金什么的。”
之后给了她一枚钥匙:“你说要买的小公寓的钥匙,到了赫尔辛基会有司机接你,不过是芬兰人。”
项骞看了眼她皱眉的样子:“你晕机啊?”
“我靠!你怀孕了!”又贱嗖嗖地问:“谁的?”
他这话问得不无感同身受的道理,毕竟他也没有爸爸,但是他有姥爷一大家子,这和初愫一个人带孩子有很大的不同。
项骞听见怔了怔,许是想到了自己,忽而笑出来赞同地点头:“你说的对,妈妈永远都是妈妈。”
初愫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热情,不想再麻烦他:“不用了,到时候我自己摸索摸索,也不能总靠你,而且我也没付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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