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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他隐隐还真有了八方不动的心态与“泰山在前而不见,疾雷破柱而不惊”的气势。
看老夫慷慨赴死,以后在史书上留下一笔。
文章他已经给那群酸秀才们写好了:谁说商贾一辈就没有气节。明德二十五年秋,许州人云氏常山,花甲之年,立于金陵城外,痛骂皇室男盗女娼,欺压良民。
我云常山也要像那含冤而死的窦娥一样,我不要半星热血红尘洒,都只在八尺旗枪素练悬。等他四下里皆瞧见,这就是咱苌弘化碧,望帝啼鹃.....你道是暑气暄,不是那下雪天;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?若果有一腔怨气喷如火,定要感的六出冰花滚似绵,免着我尸骸现;要什么素车白马,断送出古陌荒阡.......
唯一不好的是,现在是七月。嗯,七月也没什么影响的,看这日头,也热得很啊!
四马拉车看似走得极慢,但还未等到老爷子将三桩誓言都在心里打一遍草稿,就已经到了几人跟前。
陈明在马上便拱手打了招呼,“岳父,久等了!”
云常山冷哼一声,让背后的儿子儿媳吓了一跳。
就只是多等了一会儿,怎么父亲就要使脸色。
也不看看妹夫现在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。
好在看妹夫神色如常,应该是注意力都在旁边的将停的车驾上,没有听见。
车驾两旁的宫女拉动纱帷,老爷子看到这一幕,呼吸有些急促,老夫要开始了。
一位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从凤辇上缓缓走出,她生得并不浓烈,却让人想起宣纸上洇开的淡墨,或是清晨未散的雾——朦胧而温软,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。、
老爷子对这份容貌自是再熟悉不过,不曾想凤辇里走出来的不是公主,而是自己的女儿。
云锦对着父亲温婉一笑,“爹。”
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,云常山有些想哭。
云锦挪过一个身位,却没有急着下来。
凤辇里又出来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女子,与女儿的温婉柔情不同的是,她生得冰肌玉骨,娇俏可爱,虽也作妇人扮相,却仍旧如同少女般天真烂漫。
二女互相搀扶着走下车来。
云海抬眼望见两人,见父亲仍是痴痴地站在原地,他赶忙又拉了拉父亲。这一次,他加重了力道。
云常山扭过头来,眼睛里满是疑惑。
云海神情紧张,眼里带着焦急,“爹,行礼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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