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后你就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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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课程非常满。
“锈迹、裂纹、撕裂和腐蚀是尤其有趣的意象,是从废弃物中长出的花朵。倘若我们重新定位它们,放置于新的背景中,给予它们生命,它们就可以成为不朽……”
佛罗伦萨传统工艺课上,年过六旬的教授在台上侃侃而谈,全然不顾大部分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已经面有菜色。
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。
是你关系最好的同学兼朋友格温娜尔发来的,“等下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?”
你看一眼台上,悄悄打字:“我那张银板作业还没做完……”
“拜托了宝贝儿,我们专业除了你没人开始做了!”屏幕上叁个点跳动着表明对方还在输入,“今天上一级有几个学生也会来,你不是一直想了解实习的事?”
你被这个理由击沉了。
“好。加我一个
:3”
格温娜尔心情很好地收起手机。
在她心中,你什么都好,就是有时候宅了点。哦,对,“宅”这个词也是你教她的。
没有听从家里的安排去黑手党学院真是太好了!
你们相识于开学时某次学校的校外写生。坐在美术馆地上临摹波提切利的《春》时,她看到了你,比画板上名为克洛里丝的宁芙更动人的东方少女。
学校后来又组织过许多次这样的写生,你们在乌菲兹,在阿诺河畔,在足以俯瞰全城的米开朗琪罗广场,在波波利花园的许愿池喷泉中——晶莹剔透的水珠喷洒,少女的微笑梦幻强烈得宛如仲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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