汁。
致远正埋头扒饭,完全没察觉父母之间的暗涌。
李祢蕴继续说道:"致远该进学了,三个孩子都要不少学钱,以后用钱的地方多。"
前些年李祢蕴的弟弟在镇上建了房子,如今全家都在闽康郡工作,房子空着。
老两口住着,正好带孙子上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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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日后,李万松和曾春华突然登门。
曾春华怀里揣着包桂花糖,破天荒地摸了摸致远的头。
"镇上新开了家私塾,教育条件比镇上好。"李万松的旱烟锅在门槛上磕了磕。
周祈荧绞着围裙没说话。
灶上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,就像她翻腾的思绪。
"去吧。"他蹲在院子里,最终这么说,"爹娘总不会害亲孙子。"
致远去镇上前夜,周祈荧把他的小衣裳全拆洗了一遍。
孩子睡得香甜,完全不知道明天就要离开母亲。
就这样,致远被带去了镇上。
周祈荧每隔一两月就去探望,背着一袋新米。
李祢蕴过年回来时去拜访父亲时,也会将一年致远学费买衣服等的钱结清。
李祢蕴出发前夜,周祈荧在灯下给丈夫收拾行李。
李祢蕴的旧长衫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,她翻出压箱底的蓝布,连夜缝了件新的。
针脚密得能防雨,就像要把所有牵挂都缝进去似的。
临行前,李祢蕴抱着致远去隔壁辞行。
李浮生正在批改学生作业,闻言笔尖一顿,墨汁在纸上洇开一朵黑花。
"孩子开蒙的事..."李祢蕴欲言又止。
"我在。"李浮生只说了这两个字。
致远六岁那年的除夕,周祈荧在灶台前熬糖稀时,听见院门吱呀作响。
"娘!"
小团子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进她怀里,棉鞋上还沾着镇上的红泥。
周祈荧慌忙在围裙上擦手,蹲下身,把儿子搂得紧紧的,嗅着他发间淡淡的墨香。
"长高了。"她摸着致远的脸蛋,声音发颤。
李万松走过来,脸上带着少见的笑意:"在学堂表现不错,先生夸他悟性高。"
那天晚上,致远的小嘴就没停过。
他坐在凳子上,脚搭在火盆两边,给母亲讲镇里的新鲜事。
"爷爷每天早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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