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着静潋的手进了医院,在护士的指引下,她们走到后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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园子里种满了热带植物,阳光倾泻下来,绿叶肥厚油亮。许多精神病患者在后院散步,有地蹲在地上玩泥巴,有的正在吹泡泡,还有地追着蝴蝶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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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人年龄相对年轻,但都做着童稚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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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人从人群穿过,又走了一条长长的绿色小道,终于来到一人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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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,后背红色字体印着精神病院名称,蹲在一个石桌上,手里握一支小指粗竹节,尖上绑着一条鱼线,落入面前蓝色盆子中,里面盛满了水,除了一条鱼钩在水中泛着光亮,再无其他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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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指着她说道:“对了,她目前的状态便是这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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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渔点点头:“可以过去和她说说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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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做了请的姿势,表示随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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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渔抬脚往前,静潋也紧跟其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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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到那人跟前停下,对方霎时抬起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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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乱头发下露出一张担惊受怕的脸,她脸色惨白,瞬间撂下鱼竿,跳下圆桌,往护士姐姐身后躲去,时不时拿一双眼睛看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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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潋心头一震,手也颤抖起来,她不知道微微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,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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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渔感觉到她的情绪,掌心轻轻握了握:“你心疼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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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潋摇摇头:“不,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,你打算怎么处理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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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渔挑眉:“处理?我还没有那个资格处理,现在是法治社会,我想,她如今的结果,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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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生被关在这精神疗养院内,出不去,再无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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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虽躲在护士身后,但眼神一直注视着她们,滴溜溜地转,像在听她们说话,她看了李渔,十分害怕地缩了下,挪开目光看静潋时,又感觉到惊讶,她半张着嘴,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静潋,须臾,她忽地从护士身后窜出来,上来就扯开她们紧握的手:“放开,放开,不许拉我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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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自然,李渔没有放开手,而是直接用空着的一只手拎住她衣领,像是拎燕子一样把人丢开三米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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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,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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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摔倒了之后,立即从地上爬起来,继续往静潋身前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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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见状,立即上前抱住微微,不让她再前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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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却不肯放弃,眼神一直盯着静潋:“姐姐,不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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