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水送到叶山月她们所住的房子里。
看了一圈,却发现她们没有水缸,又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了两个陶缸,一个放粮食,一个放水。
盛敏和叶山月对视一眼,都觉得高兴。
齐红丽风风火火的,已经转身回了屋子拿毛巾,盛敏也跟着走了进去。
再抬眼看向他,发现这人也垂着脑袋,不与她对视,隐约能瞥见勾起对唇角。
初夏时分,太阳落山之后的草原上还是有些凉意,用河水直接擦洗,总会有些不经意的缩紧了身体。
比起上海的夏日,这里的气温显然低许多,身上的水珠都不用干毛巾擦拭,十来分钟自己就干掉了。
今儿个却辗转反侧,左右翻身怎么也睡不着。
知青四人,齐红丽是无锡人,其余三个都是上海人,叫他们躺在土炕上睡觉简直算得上酷刑,浑身上下都觉得膈。
“你们都是自己报名下乡的吗?学生还是参加了工作?咱们说话转移转移注意力吧”
“我也是学生。”
出乎意料的,盛敏居然是几人中最大的那个,大大咧咧的齐红丽却是老幺。
那男人从那么深的坑底都不用爬,三两步就跳了出去,留下宋河独自留在底下干巴巴的望。
“你怎么不出来?”
艾彦才抓着脑袋上的毛,尴尬的很。
宋河在坑底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,整个人都散发这一股子酸臭的气息。
宋河能听到女孩子们的议论声,只能回想起自己的往昔岁月,事到如今,既来之则安之吧。
三人说着说着,话题拐到了是怎么来下乡的。
盛敏对于宋河的情况相对熟悉,压低了声音道:“他是小学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