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河听着她的声音裹紧了被子,两个房中间隔了一个灶间,两堵墙之外的少女永远热情洋溢,他忍不住听得挤出一个微笑。
齐红丽挑眉摊手:“我们家成分不太好。”
“我家哥哥要留下的。”
两人都说了,看向还未开口的叶山月。
一众知青中,只有她是主动报的名,齐红丽和盛敏都觉得好奇。
盛敏嘟囔着,叶山月没好意思接茬,打着哈欠裹了被子。
齐红丽忍不住的问她,她们也算已经革命友谊了,盛敏也是个能说会道的,虽没有齐红丽的热情,却怎么也算不上沉默。
“我”
盛敏说话声音甜腻,齐红丽也觉得她说的对,人家性格如此,不必为难。
远在他乡为异客,叶山月被孤独裹满了全身,钻进妈妈缝好的被子里,思念着家乡,才能逐渐感觉到一丝温暖。
两个女孩儿说的累,渐渐没了声响,叶山月的思绪渐渐飞远闭上眼渐渐入睡,不知不觉间睡得香甜。
草原上大家仍然过着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生活。
“我想着你们估计不会做饭,就自作主张拿来了这些东西,吃不惯茶,这些应该还可以吧。”
“唉,你跑什么啊,做了好事儿还不敢承认?有趣。”
她也不藏着掖着,想笑就笑,还要放声大笑。
看一眼就好了,看到了就心满意足。
窝窝头不过人手指头长,宽也仅有三指宽,成年人三两口咬下也就没了。
粗加工的玉米面梗在喉头,怎么也咽不下去,白菜汤喝完了,再去舀一勺河水回来喝,勉强才能顺下去。
只能盼着早日返乡,只是遥遥无期,硬着头皮收拾好了餐桌,各自去做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