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..."亚历山德罗用母语咒骂着,酒精让他的瞳孔扩散成漆黑的深渊。他粗暴地掀开羽绒被,露出熟睡中的佩姬——这个体型足有他两倍的女人正张着嘴打呼噜。
当亚历山德罗拧开房门时,黄铜把手冷却了他发烫的掌心。走廊的穿堂风迎面扑来,带着油画颜料和打蜡地板的味道——以及某种更危险的气息。
周路在门开的瞬间就动了。蒙着黑巾的脸在壁灯下只露出双眼,那对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大小。亚历山德罗的惊呼还没冲出喉咙,就被裹着皮革的手掌死死捂住。周路另一只手化作刀锋,精准砍在对方颈动脉窦上。
亚历山德罗的眼白上翻时,周路已经用膝盖顶住了他下滑的身躯。这个壮汉像袋湿面粉般软倒,鼻息喷在周路手心里,带着红酒的酸腐味。门内佩姬的鼾声突然转调,变成某种类似蒸汽船鸣笛的声响。
周路侧耳倾听片刻,轻轻将昏迷的猎物拖到走廊转角。月光从彩绘玻璃窗透进来,在亚历山德罗扭曲的脸上投下七彩光斑。
远处传来守夜人巡查的脚步声。周路在亚历山德罗脚踝摸到个硬物——掀开睡裤下摆,赫然是绑在小腿上的德林杰掌心雷。他挑了挑眉,把这把镶珍珠母的小枪塞进自己口袋,金属枪身还带着人体的余温。
周路弓着腰,亚历山德罗沉甸甸的身体压得他肩胛骨生疼。这家伙比看上去还要重,像一袋浸透了水的面粉,随着步伐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后腰。汗水顺着周路的眉骨滑落,在蒙面巾上洇开深色的痕迹。
转过第三个拐角时,亚历山德罗突然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。周路立刻停下脚步,将人重重抵在墙上,手肘精准压住对方的喉结。这个意大利人睫毛颤动了几下,又陷入更深的昏迷。
议员的套房大门近在咫尺,橡木门板上雕刻着繁复的葡萄藤纹样。周路单膝跪地,轻轻将肩上的重担卸下。
门开了一条缝……
赛缪尔议员皱了皱鼻子,晨光透过蕾丝窗帘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"父亲!"佩姬的尖叫声像把锥子扎进他的太阳穴。这个体重三百磅的女儿正抓着他的睡袍领子摇晃,满头卷发筒像受惊的刺猬般炸开,"亚历不见了!我连马厩都找过了!"
赛缪尔眯起昏花的眼睛,昨夜过量的白兰地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。他慢吞吞地坐起身,丝质睡衣黏在后背的冷汗上。"那个意大利佬能去哪儿..."他嘟囔着,枯瘦的手指摸向床头柜上的金丝眼镜。
就在他挪动双腿时,膝盖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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