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老人枯瘦的手指指向围墙内的灌木丛。
查尔斯无声地单膝跪地,交叠的双手形成稳固的踏台。当周路的靴底踩上他布满老茧的掌心时,这个壮汉的肌肉骤然绷紧,青筋在古铜色的皮肤下如蛇游走。
"走。"随着查尔斯低沉的喉音,周路如离弦之箭腾空而起。皮革手套与铁栏杆相触的瞬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他像只黑猫般轻盈地翻过尖刺丛生的围栏。落地时一个前滚翻卸去冲力,腐殖土的气息顿时充满鼻腔。
围墙内是截然不同的世界。精心修剪的草坪保持着翡翠般的色泽,远处的别墅灯火通明。周路贴着紫杉树篱潜行,树影在他蒙着黑巾的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纹路。
二十码外,穿猩红制服的守卫正在打哈欠,步枪的枪管随着他伸懒腰的动作反射出危险的光。周路屏住呼吸,耳畔响起西奥多的警告:"那些是退伍的军人。"
随着一声夜枭声,守卫的注意力被瞬间吸引。这短暂的间隙里,周路已闪到罗马式喷泉背后,大理石天使的羽翼恰好遮住他的身形。
水声潺潺中,周路摸向别墅西侧的仆人通道。黄铜门把手上新鲜的指纹还泛着微光。当他转动把手时,铰链发出细微的呻吟。
二楼某扇窗户突然亮起灯光,一个人影在窗帘后晃动。周路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凝固在原地,直到那抹剪影重新隐入黑暗。
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,周路这才发现门框内侧钉着个不起眼的铜铃。若再推进半英寸,这个精巧的警报装置就会惊动整栋建筑。冷汗顺着他的脊椎滑下,浸湿了内衬的棉麻衬衣。
远处钟楼传来午夜时分的鸣响,震颤穿透浓雾。周路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白气,闪身没入弥漫着柠檬油气息的走廊。他的靴跟踏在波斯地毯上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,唯有腰间的毛瑟手枪随着步伐轻轻拍打大腿,像颗不安跳动的心脏。
周路像一道阴影般滑过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,壁灯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。当他停在橡木雕花的双开门前时,门缝里漏出的鼾声如同伐木场的电锯——忽高忽低,夹杂着床垫弹簧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透过钥匙孔,能看到亚历山德罗正烦躁地在四柱床边踱步。这个意大利裔壮汉只穿着丝绸睡裤,胸口的黄毛被汗水黏成绺状。他抓起床头柜上的波尔多红酒直接对瓶吹,暗红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,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洇开血渍般的污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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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该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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