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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迪适时地搂住奥黛丽的肩膀,少女单薄的身躯在她臂弯里瑟瑟发抖。"来吧甜心,"女牛仔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,"楼上是不是有套《安徒生童话》?我小时候最爱读那个。"
当楼板的吱呀声彻底消失后,周路突然拽过摇椅,皮革手套与桃木扶手摩擦出刺耳的声响。"七年前码头区仓库爆炸,"他掏出一支烟在鼻尖轻嗅,"死了十二个码头工人,包括......"他故意停顿,火柴划燃的瞬间照亮他冰冷的瞳孔,"一对刚领完薪水的年轻夫妇。"
西奥多的老花镜片上蒙起雾气,他颤抖着摘下眼镜:"你们到底......"
"而您服务的塞缪尔议员,"周路吐出的烟圈在空中扭曲成问号的形状,"正是当时负责港口安全法案的委员会主席。"他突然将雪茄按灭在相框玻璃上,焦糊味顿时弥漫开来。
查尔斯此时无声地挪到窗前,厚重的身躯挡住了月光。他粗糙的手指正把玩着一枚锈迹斑斑的船锚徽章——七年前码头工会的纪念品。
周路突然从挎包里掏出一根金条,"咚"地砸在橡木茶几上。烛光下金条表面的"联邦储备"钢印清晰可见。"这是诚意,"他又抽出那把毛瑟C96,枪身烤蓝在火光中泛出幽光,"这是现实。"
老人踉跄后退,小腿撞到摇椅发出巨响。
周路突然压低声音,手指在金条上敲出《费加罗婚礼》的节奏,"我们只需要他家的......结构图。"他的指甲在"结构图"三个字上划出深深的刻痕。
窗外传来蒸汽轮船的汽笛声,仿佛七年前那场灾难的哀鸣。西奥多颤抖的手悬在半空,在黄金与钢铁之间摇摆不定。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报时,齿轮咬合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的窃窃私语。
晨雾像一层灰纱笼罩着圣丹尼斯,西奥多·格雷夫斯的身影在朦胧中渐渐模糊。老人踉跄的脚步在鹅卵石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,手中的桃木手杖每次触地都溅起细微的泥浆。他不断回头望向那栋沉睡的小楼,直到二楼的窗帘缝隙里,奥黛丽苍白的脸完全消失在视线中。
查尔斯·史密斯宽厚的手掌摩挲着窗框,木屑沾在他的指节上。"他会乖乖听话吗?"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,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盯着远处那个佝偻的背影。
周路正在检查着毛瑟手枪,金属部件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咔嗒声。"谁知道呢?"他漫不经心地应着"每个人心中都会有杆秤。”
周路从口袋掏出一封信,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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