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木闸楔进沙脉!"合璧的军旗指向贝尔湖,"让冰水流进沙海,让沙粒护住冰源!"他忽然看见,怀璧正带着大理使团的段明玥,用苍山雪水调和月城流沙,在木闸上绘出孔雀与狼龙共舞的纹样——那是西南文明对共生的第一次呼应。
三日后,第一条"沙冰渠"贯通北狄牧场与月城绿洲。渠身用北狄冰砖与月城沙砖交替砌成,每块砖上都刻着胡汉工匠的手印:汉匠的掌纹里嵌着沙粒,牧民的指缝间凝着冰晶,在阳光照耀下竟形成流动的狼龙纹。
合璧摸着渠壁上的手印,忽然发现其中一枚特别小巧——那是沙落的婴儿手印,不知何时被阿史那绫印在了渠首。三岁的女孩正趴在沈砚之肩上,掌心的胎记贴着渠壁,竟让冰砖与沙砖的交界处泛起微光,仿佛整条渠都成了她掌心胎记的延伸。
"皇兄,"怀璧递过片沾着冰渣的沙枣,"断脉盟的沙盗在渠边留下了狼毒草,"他指着沙地上的残叶,"但沙冰渠的水,"他让合璧看渠中清澈的水流,"把毒草泡成了共生的药引。"
暮色中的渠畔燃起篝火,胡汉牧民围着新出土的青稞苗歌舞。合璧望着渠面倒映的狼龙星象,发现主星旁的沙落星此刻与月城方向的星砂遥相辉映,形成了贯穿南北的共生星链。他忽然想起怀璧在导流木闸上刻的字:沙冰本同源,共饮一渠水。
沈砚之的沙狐纹靴声在渠边响起,手中捧着用沙冰渠水养出的星砂:"这些沙子,"他让星砂在掌心聚成狼龙纹,"能记住每双手的温度。"他忽然望向远处的月城商队,驼铃声中载着长安的麦种与北狄的马奶酒,"断脉盟以为沙暴能割裂胡汉,"他轻笑,"却不知道,沙与冰的碰撞,只会生出更坚韧的共生之根。"
夜风掠过沙冰渠,将狼首箫与蟠龙笛的声音揉成新的调子。合璧望着渠壁上密密麻麻的手印,忽然明白,所谓的铁血手腕,从来不是征服的刀剑,而是让不同的手掌,在共同的困境中,握成永不松开的共生之环。而这条沙冰渠,终将成为胡汉百姓心中的新盟碑——比石头更坚固,比星辰更永恒。
当第一颗流星划过狼龙星象,合璧看见沙落正用小手接住渠水,掌心的胎记在水光中忽明忽暗,像极了渠中闪烁的星砂。他忽然想起太后临终前的话,想起狼龙旗上的血与泪,忽然轻笑——断脉盟的阴影,终将被这样的小手,被这样的共生之渠,永远挡在光明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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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城的沙月爬上渠首时,怀璧正在导流木闸上补刻大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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