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深露重时,丽嫔宫的暖阁里飘着狼毒草香,苏挽月正替刚满一岁的儿子萧怀璧换上北狄狼毛织的襁褓,襁褓边缘绣着她亲手缝的蟠龙纹。孩子抓着枚狼首银铃,那是阿史那云送来的周岁礼,铃舌上刻着北狄文"无畏",与萧承煜同时递来的蟠龙纹长命锁在烛火下交相辉映。
"怀璧的眼睛像你,"萧承煜摸着孩子掌心未显的胎记,那里只有淡淡的红痕,却在接触狼首银铃时泛起微光,"但这抓周..."他望着案头摆着的狼毫笔、狼首匕首、蟠龙印,忽然轻笑,"倒像把胡汉的路,都铺在了他眼前。"
苏挽月忽然想起去年深秋,她在丽嫔宫初为人母,阿史那云抱着萧合璧来贺,珊瑚珠串扫过摇篮时,两只狼首银铃与蟠龙玉佩竟发出和鸣。此刻怀璧忽然挣脱襁褓,摇摇晃晃地扑向案头,小手同时抓住了狼毫笔与狼首匕首,笔杆上的北狄文"共守"与匕首柄的"无畏",恰好拼成完整的盟约纹。
"看来咱们的小怀璧,"苏挽月替孩子擦掉鼻尖的墨迹,"将来要做胡汉之间的笔与剑。"她望着窗外的狼龙纹宫墙,月光正将狼首旗与蟠龙旗的影子,投在丽嫔宫的琉璃瓦上,"就像这满城的灯火,"她忽然低语,"狼与龙的光,终究会照亮每个孩子的前路。"
怀璧忽然发出清亮的笑,狼毫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歪斜的线条,竟与萧合璧五岁时画的狼首陶片如出一辙。这笑声惊醒了檐角的铜铃,狼首与蟠龙的清响中,苏挽月忽然明白,所谓共生之路,从来不是单枪匹马的开拓,而是一代又一代人,用笔墨、用刀剑、用襁褓中的温度,将狼龙的盟约,刻进时光的年轮里。
而在襁褓中,萧怀璧握着狼毫笔与狼首匕首,掌心的红痕渐渐显形——那不是单一的狼首或蟠龙,而是两者交缠的纹样,如同他即将踏上的路,没有绝对的胡汉之分,只有共生的荣光,在岁月里,永不熄灭。
贝尔湖的冰在春分那日彻底消融,湖底的狼龙纹首次完整显现,鳞爪相扣的影子映在北狄王庭的穹顶,为阿史那绫与沈砚之的婚礼镀上了天然的盟印。女君的狼首婚袍用贝尔湖冰蚕丝混织,袖口绣着月城沙狐纹,而沈砚之的沙狐披风内衬,却用北狄狼毫勾出蟠龙纹的暗纹——这是苏挽月亲自设计的,取"狼狐共舞,龙虎同辉"之意。
婚礼在湖心的盟碑前举行,北狄老胡骑用狼首旗扎成拱门,月城匠人在沙地上铺就狼龙纹红毯,每粒沙砾都浸过长安的朱砂与北狄的银粉。阿史那绫的狼首剑与沈砚之的蟠龙佩用红绸系成"∞"形,象征双城无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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