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《胡汉合璧志》校勘北狄历法,袖口的狼首纹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。门轴轻响时,她以为是值夜宫女,抬头却见萧承煜披着件绣着狼毒草暗纹的便服,手中握着她前日遗落的狼首银簪。
"丽嫔总在子时校对典籍,"他指尖划过案头摊开的《王会图》摹本,上面用红笔圈着"狼龙同祭"的古礼,"可知道朕在崇政殿,总听见你笔尖划过竹简的声音?"
苏挽月起身时,鬓边银簪勾住了垂落的缠枝莲纹帷幔。她望着皇帝发间未及束起的碎发,忽然想起三年前的牡丹宴,那时他还是困在金丝笼里的蟠龙,而她是被推上棋盘的绣娘。"陛下该去皇后宫,"她低头整理案头的狼毫笔,笔杆上刻着她新创的胡汉双文,"合璧儿今夜该会喊'父君'了。"
萧承煜忽然握住她整理竹简的手,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指腹的墨迹——那是校勘北狄典籍时染上的靛青。"阿史那云让朕来看看,"他望着她袖口露出的狼首纹刺绣,正是她亲手绣的丽嫔宫装,"说丽嫔的狼首纹袖口,总比别人的少一针。"
苏挽月忽然愣住,想起缝制宫装时,她故意在狼首心口处少绣了针脚,让丝线留出蟠龙纹的空隙。"陛下看得真切,"她忽然轻笑,银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"那是臣妾留的'共生缝',让狼首的呼吸,能透过针脚,听见蟠龙的心跳。"
殿中烛火忽然明灭不定,萧承煜的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缠枝莲银镯——那是入宫前母亲给的,如今却被她悄悄刻上了狼首鬃毛的纹路。"你父亲当年,"他忽然低语,"在右相府暗格藏的不是权谋手札,而是太祖与大可汗的血盟拓片。"
苏挽月的手骤然收紧,想起父亲被软禁前塞给她的锦盒,里面正是半幅狼龙纹残卷。"所以臣妾才懂,"她望着他眼中倒映的烛火,"所谓棋子,也能成为执棋的人。"
萧承煜忽然低头,吻住她唇角的墨渍。苏挽月闻到他衣间混着的狼毒草香与龙涎香,忽然想起他曾说,这是用她整理的胡汉药典配的香。她的银簪落在狼龙纹地砖上,发出清越的响,如同二十年前被太后藏起的双玉佩,终于在今夜,找到了契合的纹路。
"知道朕为何给你封号'丽'吗?"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刺青——那是她成为丽嫔时,悄悄纹的半只蟠龙,"丽者,俪也。"他望着她案头新绘的狼龙交颈图,"狼与龙的俪影,不该只在盟碑上,更该在这金銮殿的每一寸砖土里,在每一个敢打破陈规的人心里。"
苏挽月忽然环住他的腰,指尖触到他腰间的狼首银铃——那是阿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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