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像裹着冰碴,目光落在萧承煜腰间的银铃上,"只是戴个狼首铃铛上殿,成何体统?"
阿史那云不等他开口,直接跨前半步:"回太后的话,这铃铛是陛下跟云儿借的,说要听听草原的风声。"她故意晃了晃手腕,银铃响声盖过殿角铜漏,"再说了,太祖皇帝当年跟我们北狄大可汗歃血为盟,龙袍上还绣着狼图腾呢,怎么到了您这儿,反倒成了忌讳?"
殿中大臣们齐刷刷倒吸冷气,萧承煜趁机掏出残卷和双玉佩,往御案上一摊:"母后,这是三皇兄在冷宫里留下的,还有太祖爷的双玉佩——二十年前的结盟,从来不是儿戏,是狼和龙一起在盟约上按了血手印的!"
太后的脸"唰"地变白,盯着双玉佩的眼神像见了鬼。右相突然出列,袖子里掉出封密信:"陛下,北狄铁骑已到阴山脚下,这是他们图谋不轨的铁证!"话音未落,阿史那云突然掏出狼毒草粉,往殿中铜炉里一撒,辛辣的气味顿时漫开,呛得李大人连连咳嗽,眼泪鼻涕全下来了。
"你、你竟敢用妖术!"李大人指着她,却被萧承煜拦住。阿史那云趁机往他茶盏里倒了解语散,看着他眼神发直,忽然开口:"二十年前,是你在我母妃的玉箫里藏了毒针,对不对?"
李大人浑身发抖,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:"太后说...说狼龙结盟会动摇国本,让我...让我伪装成大周使臣..."
殿中顿时炸开了锅,苏挽月突然踉跄着退了半步,绣绷从袖中滑落,露出里头绣到一半的狼首纹——跟阿史那云的银铃一模一样。萧承煜望着太后铁青的脸,忽然明白,原来最害怕真相的人,从来不是朝堂上的大臣,而是那个坐在垂帘后,用金丝笼困住蟠龙的人。
"够了!"太后猛地起身,珠翠叮当乱响,"皇帝羽翼已丰,哀家这就还政于你!"她转身时,翟衣扫过御案上的双玉佩,却被阿史那云一把按住:"太后别急着走啊,当年我母妃的血,还有三皇兄的二十年冷宫,总得有个说法吧?"
萧承煜看着阿史那云眼里的光,忽然想起她在茶楼说的话:"狼从不单独撕咬猎物,要咬就咬最关键的喉咙。"此刻殿外传来追风的嘶鸣,混着远处隐约的马蹄声——是阿史那绫的北狄铁骑到了。他忽然伸手,将狼首银铃和蟠龙玉佩并排在御案上,两种纹样在晨光里交叠,竟像天生就该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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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挽月攥着绣绷的手心里全是汗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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