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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闷响,他如山倾颓般重重倒地。
——
兖州。
临江别院。
盛夏的日头毒得很,连池子里的锦鲤都懒洋洋地沉在荷叶底下,尾巴都不愿多摆一下。
忽然一道疾走的白影掠过,涟漪漾开,惊碎了水中的倒影。
江行简步履匆匆穿过九曲回廊,官服袖口沾着未干的墨迹,未来得及换下,便朝着水榭方向走去。
刚踏入后院月洞门,便与端着药碗出来的怀喜撞个正着。
他抬手止住对方的见礼,官服袖口的云纹刺绣还沾着未干的墨渍。
“今日如何?”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疲惫。
怀喜捧着空碗的手紧了紧:“姐姐还是咳得厉害,不过今日精神似乎好些了,眼下正倚着窗户发呆呢。”
江行简望向水榭方向,纱幔被风吹起一角,露出沈清棠倚窗的侧影,她正望着池中残荷出神,消瘦的腕骨像是随时会折断的玉簪花茎。
“会发呆…总比整日躺着强些。”
江行简眸光微动,“让厨房熬碗杏仁酪来,记得加她喜欢的桂花蜜。”
怀喜红着眼眶应下,便匆匆离去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寂静的屋内响起一道温柔的男声。
正坐在榻上,望着窗外的沈清棠睫毛一颤,她悠悠转头,看向那温润如玉的公子。
两年前的那场生产险些要了她的命,好在……她活了下来,只是生下孩子之后,她身体一直很脆弱,如今更是比从前还要畏寒。
江行简在她身侧坐下,将滑落的狐毛毯子轻轻拢好。
雪白的毛领衬得她下巴尖尖,整个人像一尊易碎的琉璃盏,他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,声音温润如玉,却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轻颤,“身子还未好全,就这般吹风,是要让我心疼死么?”
“躺太久了嘛,我就是想透透气。”
沈清棠微微一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狐裘上的绒毛:“你说,我会不会比你先死啊?”
江行简眸色一暗,修长的手指突然扣住她的下巴,温声道,“胡说什么?”
“三年前……”
她被迫仰头看他,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,“你说你快不行了,其实是在骗我的吧?”
盛夏的阳光透过纱窗,映出她苍白的脸,一双清透的眸子始终亮亮的倒影着他的脸。
江行简的目光在她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流连,忽然低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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