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人坏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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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德《少年维特的烦恼》里最出名的是“世间至美，皆如朝露，如爱情，如青春”，可此刻克莱恩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却是另一句，“若我无法拥有她，那生命于我，不过是场漫长的告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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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鬼，怎么又是自己少时读到曾嗤之以鼻的矫情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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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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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莱恩回过神，他抓起女孩的手，带着她做了个投掷的动作，钥匙在空中划出道弧线，“扑通”一声落入塞纳河的怀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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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攥着她没放，管他歌德还是席勒，东线还是西线，无论未来如何，此刻他手上的触感是真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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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又西沉了几分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铁桥上——一个高大挺拔，一个纤细娇小，却交融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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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？”金发男人就着交握的手把女孩揽进怀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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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他抱得格外紧些，铁十字勋章硌得她轻呼，他却变本加厉按紧她后脑，近得她清晰听得到他心脏的搏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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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战争总是让人分开，”克莱恩的声音透过胸膛传来，震得她耳朵发着痒，“可我从未想过，它会让我们遇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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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是。”女孩嗅着他身上让人安心的雪松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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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上锁链在风中摇晃，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，他吻了吻她头顶发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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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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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板上，他的军靴厚重而她的脚步轻巧，看似对比度极大，可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却成了出奇和谐的二重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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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纳河北岸的协和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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