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威胁我,若不好好养伤,就一封家书送回上京,同小玉衡告状。
......算了,正所谓‘泰山不让土壤,故能成其大;河海不择细流,故能成其深。’君子当有容人雅量。
被族妹管束怎么了?有人想被知意管还没有呢,譬如许律。
但养伤的日子,着实太过乏味了些。
又是一日晌午,我正在医帐视察安抚伤兵。
一女医从外面快步走到谢知意身旁,眉宇间满是欣喜。
她说:“我今早入城,给养济堂那小姑娘看诊。”
“其经针灸调理,现下经血潴留的情况,已大有好转。”
谢知意听后,亦是含笑点头,“如此甚好。”
“若此法有效,可记入杏林阁医书中,往后别处的医士遇到石女亦可做参考。”
听她二人聊天,我方想起养济堂。
正好午后亦是无事,饭后便出了营,往养济堂而去。
一别数月,养济堂已是焕然一新,就连那些瘦弱的小萝卜头看起来也康健不少。
可巧,又又遇到季大姑娘。
彼时她正教小萝卜头们使长枪,一招一式皆拆解细致。
“持枪需稳,力贯枪身,方能收发自如。”
斜阳倾洒,金辉如纱披覆其身,耀眼夺目。
那日,我同季大姑娘聊了许多。
从养济堂到谢家书院,再到时政军务,她都能娓娓道来。
许多事物上,还有她自己独一份的见解。
“要说最好的,自是汗血宝马;其次则是匈奴人的马,再者......”
“战马应选四肢粗壮的,驿站所用之马则选耐力强的。”
“若是礼部所用仪马,当然是选血色纯正,又长得好看的。”
她说得越多,我越觉得可惜。
可惜如此渊清玉絜之才,只因身为女子,便被红尘无情埋没。
我不禁又想到小玉衡,作为她的兄长,压力自是极大的。
以前还想着树立哥哥的形象,给小玉衡做个好的榜样。
后来......我躺在了沙滩上......
玉衡之才尚需女扮男装科举,才得以入朝堂,施展抱负。
而季流筝,表面上看起来似家境更好一些。
其父,官拜大将军。
其弟,哪怕现下从大头兵做起,他日只要不作奸犯科,必然也能成就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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