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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舍不得。”祁音书目光绕着凌豫筝整个人走了一圈，狐疑，“你，刚才去买东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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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凌豫筝提提塑料袋，“这看不出来吗？门口超市关了，我走得有点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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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们为什么都不接电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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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？”凌豫筝眨了眨眼，好像不明白，“我和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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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没打算遮遮掩掩，直说：“凌豫筝你别装，你刚才肯定是和她一起下电梯的，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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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笑出来，低头翻塑料袋，找出一袋莓果混装糖，然后把塑料袋举给祁音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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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帮我拿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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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问你话呢。”祁音书急说，但还是顺手接下，“你们刚才是不是在一起啊？聊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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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天担心得真多。”凌豫筝撕开袋子，捏出一颗软糖，眼里亮亮的，“你姐姐又不会吃了我，还特地跑下来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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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上次不就是——”祁音书顿住，郁闷地吐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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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好久没有对她露出这样急切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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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忽然有些感谢萧疏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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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品味着口腔内又酸又甜的树莓味：“我跟你姐姐探讨了一些关于勇气的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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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深呼吸：“说人话行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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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悠悠点头，绕过祁音书，去坐祁音书刚刚坐过的地方，垂下目光，想了想：“她有个喜欢的人，所以我问她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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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、等下。”祁音书懵了，走近凌豫筝跟前，摁住在海豚背鳍，“谁有个喜欢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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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轻轻点了两下祁音书的手背：“你姐姐。”停顿，又说，“这话是她同意我讲的，她也不介意让你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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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什么是你先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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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凌豫筝眯眼，瘪嘴，“什么啊祁音书，你该不会对你姐姐还有那种占有欲吧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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