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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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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再确认一次。”凌豫筝说着，转头看回来，“你诚实告诉我，我们目前的关系，你还想不想继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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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抿唇，没有第一时间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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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又补充，“如果你心里有压力，我们可以立即结束。你放心，我不会因为私事影响我们彼此的工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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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答案，你可以想清楚再告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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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豫筝拉开车门，“我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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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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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门被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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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静静看着凌豫筝经过车身，向右，从人行通道走，直至背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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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睫毛垂下，看向已经没人的副驾座椅，伸手，想要抚摸，又收拢五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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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坐在车上想了好一会儿，才重新启动车辆，开进小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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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住在进门右手的第一幢，九楼三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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钥匙拧了两圈，打开家门。祁音书借着月色换好拖鞋，走两步，摁亮客厅的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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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饭桌上那并拢倚靠的两个空玻璃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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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上有了点波动，低头找出手机，很快点进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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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她屏蔽通知的置顶聊天框，有两条未读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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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落地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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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回家了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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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条也已经是半小时前发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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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快速打字，发过去一句“回家了”，而后咬着手指，等待萧疏音可能打来批评她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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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近十分钟，没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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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眼手机时间，感觉可能是真的太晚，对方已经懒得等她，先休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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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音书放下手机，回头环视一圈死寂的客厅，茶几上还摆着两袋新鲜水果，看上去是橙子和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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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想起晚上那会儿，萧疏音发她的消息，便走去立柜，拉开存药的抽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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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盒崭新的过敏药摆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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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很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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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推合抽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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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半小时后躺床，已近凌晨一点，她白天没喝咖啡，没喝茶，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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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那盒药，想那份被切好的牛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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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烦躁地翻了个身，脑海里又变成早晨那意外的相撞，会议里抱歉的短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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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U盘，那个尾戒，那被凌豫筝点了一下的粉色蛋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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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亮的指尖，剥山竹的时候比她厉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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