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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陈惜言回答道。她揉了揉酸软的手臂，对唐潋说：“唐潋，我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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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将暗未暗，处于白日与晚上的交接点，整座城市陷入一整片黯淡的蓝。不远处农家乐的灯一盏盏亮起，兴致而归的人们聚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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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去吃饭。”唐潋收好相机，看到陈惜言一直在揉手臂，后知后觉道，“手很酸吧，我给你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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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一个不察，手臂被身边的人拽过去。她感受到唐潋长长的指甲轻刮在她的肌肤上，麻酥感让她浑身战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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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用。”她不着痕迹推开唐潋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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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，敏感点。唐潋眼中闪过戏谑，她漫不经心应了一声，故意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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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？陈惜言也不解，她老实说道：“你碰我那里，会很痒。也不是痒，就是呲溜一声，脑子感觉什么东西划过去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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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，怎么越说越奇怪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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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头看一旁，唐潋低头含笑，肩膀耸动。她笑得眼里带出了泪：“好了好了，去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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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家乐的菜都是自己种植，家禽家畜鱼类等也是现宰现杀，新鲜得很。一桌子菜上齐后，两个人端起碗，风卷残云。不多时桌子上的盘子已然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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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喝酒吗？”唐潋开了两瓶啤酒，问陈惜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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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一点。”陈惜言接过啤酒，往嘴里灌了一大口。结果不出意料，她猛烈的咳嗽，淡黄色酒液顺着殷红的唇流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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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上一秒还在为她的“会一点”惊奇”，下一秒看到陈惜言如此，赶忙抢回酒瓶：“不会喝不要逞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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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喝酒，我想陪你。”陈惜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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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用。”唐潋脸上的笑淡了些，她倒了一满杯，一饮而尽。“惜言，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野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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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点头，又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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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选择它，是因为我看见了它。那天是很糟糕的一天，我吃了黄油饺子，肚子疼了一天，晚上还要去参加晚会。但是晚礼服中途拉链松了，它好重，整个向下跌。我用尽全力托着，想要跑出那场宴会，但是鞋子好高，刚跑出没几步就摔在地上。回家后又被父亲责骂，说我从来都长不大，给他丢了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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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？”陈惜言轻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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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我很生气，半夜开车来到这里。当时也是春天，我蹲在石头旁边看到一颗小草。它好小，风一吹就没了影，过一会儿自己又抬起头。它长在岩缝里，长在田地里，长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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