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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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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十九岁，唐潋惊讶一瞬。才十九岁，一个人住在破旧小巷子，打工供养自己……“你爸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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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两个字眼，陈惜言的眼睛瞬间锋利，像一把刀，浓烈的恨淬炼出的一把刀。她勾唇，吐出两个字：“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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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在他们最应该死的地方，死得理所应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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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什么时候起，只要一想到那两个人，陈惜言内心就有止不住的戾气。她闭上眼睛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转头看见唐潋一脸懊恼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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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惜言，这大晚上我脑子……”她注意到陈惜言提及她父母的死讯，并不是寻常人那样哀伤。不过她无意窥探他人私事，方才的口无遮拦纯属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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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你是第一个问我的。”陈惜言摇摇头，扯出一个微笑，酒窝在一旁时隐时现。她其实还想要唐潋多问一些，比如为什么这么说，为什么不伤心，为什么一个人来到申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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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只是想象，对方不过是认识两天的、温和的陌生人而已，陈惜言拎得清。她下车关上车门，冲唐潋道别：“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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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。”唐潋难得觉察出少许尴尬，缓缓升起车窗，离开了三街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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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在路口站了许久，冷风吹过，浑身打了个寒颤。路灯是昏黄色，道路两旁梧桐树静静伫立，呼啸的风声让她想起她逃走的那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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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她父母死去的那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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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，陈得志和吴媛也从未善待过她。能给一口饭吃，长大嫁人换彩礼，她对于这两个人的价值只有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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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国家普及的义务教育，若不是她努力争取，她都没法上。高中是她瞒着家里人，但是被发现后陈得志日日去学校闹，她不得已提出退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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