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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听到她爸骂她什么了吗，变-态！"云姨压低声音说，眼神儿飘向那家人，满是鄙夷，“那闺女啊，喜欢和她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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闺女、喜欢、一样的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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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词语组合在一起，陈惜言烧得发锈的大脑转了几弯儿才反应过来。她目光转向那女孩，替她鸣不平道：“就算这样，也不能当众打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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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姨摇摇头：“别人家事儿，咱管不了。你吃药了吗，看起来好一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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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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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惜言有心上前，不过男人已经被好事的大爷大妈劝回了家，围观人群渐渐散开，只留女孩呆坐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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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女孩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巷子。轮子与路面摩-擦声在巷子里回荡，男人从二楼扔出一个啤酒瓶，大喊：“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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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月挂在夜空，路灯时暗时眀。女孩没有一丝犹豫，身影隐没于黑暗。陈惜言就这样看着，莫名地，她知道这个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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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离，是她们的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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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女孩子也可以喜欢女孩子吗？倒是自己孤陋寡闻了，陈惜言冲着虚空竖起一个大拇指，仰脸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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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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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嚏——咳咳咳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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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陈惜言在店里咳得惊天动地，胸口处像是被刨丝器上下磨锉，吸气呼气之间仿若一个破风箱嘶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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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没有吃药，虽然烧退下去了，却留下不少后遗症。陈惜言脸色惨白，不住地按压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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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惜言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八点整，蓝晓晓姗姗来迟。一进门就看到陈惜言趴在桌子上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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