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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，特意安排了聚会，叫了好几个女孩儿一起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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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，唐潋没有吭声，面色说不清阴晴。在这空隙，老板娘把饺子端上桌，氤氲热气升腾，韭菜香味四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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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想的，真不打算告诉伯父伯母？”庄筝知道唐潋家里在给她相看各家公子哥，但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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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咬开一只饺子，模糊不清地说：“说了又怎样，说了我立马进精神病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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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倒是不假，庄筝重重叹了口气。这个问题她们讨论了无数次，次次以这句话结尾，最后不了了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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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，两个人一起走在街上。大本钟屹立在空中，时针一格一格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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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‘野草’系列想好要怎么拍了吗？”庄筝今天也不知怎么，一问一问都准准踩在雷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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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潋斜了她一眼：“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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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现在有哪壶是开的呢，亲爱的？”说完庄筝飞似的往酒店方向跑，唐潋抱紧双臂，仍旧不紧不慢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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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野草”系列是她准备参加下一届摄影大赛所构思的概念，最初只是被申城那一根小草引出的灵感。只是构思是好的，下手竟有意想不到的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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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酒店，还未推开门就听到庄筝的大呼小叫：“唐潋，你上报纸了，浪漫的邂逅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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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漫的邂逅？唐潋一把薅过报纸，熟悉的脸庞映在眼前——陈惜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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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女孩真好看，怪不得你听到聚会没有反应，原来——”庄筝一拍额头，似乎是恍然大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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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乱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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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里的女孩脸部轮廓柔和，骨相极佳。平心而论她的长相不算张扬，却别有一番韧劲，尤其是那一双眼睛，像是春日里倔强不息的野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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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你了，唐潋沿着照片边缘轻轻撕下，放进钱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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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回国了，替我跟斯嘉她们说声抱歉。”她对庄筝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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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仿佛摸到了关于“野草”系列的轮廓——陈惜言，坐在回国的航班上，唐潋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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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舱外，晴空万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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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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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嚏——”陈惜言裹紧被子，在床上瑟缩着。她平日里瓷白的脸庞此时泛起红晕，眼睛里有氤氲水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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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分钟时间到，她将体温计取出，定睛一看——水银线不见，哪怕是放在灯光底下如何旋转，她也看不出自己的体温到底是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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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记自己不会看体温计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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