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似乎没有。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会觉得很畅快,但之后只是无聊,看向烂泥一样的雄父时,只是一种巨大的荒芜感吞没了他,爱不曾存在,恨无法消解,唯独这场折磨多年来依旧持续着,以此告慰雌父的亡灵——当然,关于雄父的一切都不应该再脏了玛尔迪的眼,所以只需要由范斯代为见证就好了。
雌虫啊。强大又卑微,坚毅如钢铁,渺小如尘埃,一只年轻雌虫的恨都如此朦胧而温和。范斯有时候会想,如果没有雌父也没有弟弟,他能不能走到今天,也不好说。
塞缪尔的脚步像灌铅了一样,皮带绕过雄父的脖颈,以前这种东西是他和雌父的刑具,只是雌父很早就死了,当然就落到了他一只虫身上。
即使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关于雄父的噩梦了,他的恐雄其实也好了很多,在这里就杀死这只雄虫会不会惹麻烦......塞缪尔试图收紧手臂,一用力,手就剧烈地颤抖起来,说来说去,脑子里还是过去的影子,就好像勒在他雄父脖子上的绳子,同样也困住了他自己。
他能感觉到雄父的精神力,无数次摧残过他,而他又因独特的体质而幸存,现在又被另外的精神力压制着,雄虫的精神力对他来说敏感得如同可视化,那股刻在他基因里让他恐惧的力量正被死死按住,他能感受到,却无法伤害他分毫。
这就算战胜了过去了吗,可是这又算什么呢?如果没有这两只雄虫在这里的话,他或许一辈子都下不了手,他担心如何解释一只雄虫的暴毙,会被精神力震慑,会有无数的后顾之忧,这又算什么呢,他不还是如此孱弱吗?
他想,即使走到现在,自己好像也毫无改变啊。
“你在犹豫什么?”范斯皱眉,终于站起身来,塞缪尔张了张嘴,没有说出话,只看见那只尊贵的雄虫走到他的身后,手掌握住他手中的皮带两端,低声说,“你知道我这么对待我的雄父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?”
塞缪尔抖了一下,“......什么?”
“我想,我杀了很多虫,又暗中做了很多,才有这样一次机会。”范斯的手慢慢收紧,塞缪尔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带着他的手慢慢后提,“我想,不论如何,即使无法解脱,仇恨无法消弭,甚至我要为此付出千百倍的代价......我也不会辜负这一次机会,为了死去的所有虫,活着的所有虫,和我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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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杀死他,是因为我希望他比我更痛苦,你呢?你的犹豫又是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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