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酒 第1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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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捐生守死？你算的是姻缘还是孽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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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倘若我挑选夫婿的时候，偏要避开这样的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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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谦和微笑着的云承神色肃正起来，再不见半分散漫，沾酒的指尖郑重写下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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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缘天定，顺逆慎行，敬之则利百事，慢之则败四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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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太重，满场的宾客竟半晌未敢辩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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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殿里的寂静落针可闻，一如眼下兄弟二人的对峙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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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谏手上握得用力，剑柄上突起的雕纹深陷入指尖，带来隐隐的刺痛，却让他更加清晰地感知到心中的不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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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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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不欢而散的及笄礼后，他不愿相信，却也觉得不甘，回去埋首学了两个月棋，偶然一次被云承发现，他的好兄长素手捻起两枚黑白棋子，仍旧语气温和，说出的话语却残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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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这棋，并不在她的正缘之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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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谏彼时今日都觉得讽刺，指尖的隐痛像某种尖锐的导火索，刺得他在夏夜凉风中点起火药，终于忍不住向云承发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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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学棋就无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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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只有别人的棋能出现在她的正缘之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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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承微讶，抬起眼帘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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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谏狠狠攥住手里的剑，由那痛觉更深一些，好似能就此刺破心中的郁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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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连声质问道：“还有那‘虎’呢？京中肖虎的子弟本就不多，你就那般自信，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算错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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