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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调很舒适,脚步都放慢。
第二日中午,最后一科生物结束,教室这口高压锅终于炸开。
他们理十叁对上高叁文科二,还幸运地分到礼堂。
想起表哥说自己不打篮球,路冬发消息问周知悔在哪儿,很快地得到两个字回复,教室。
明明女篮结束,接着就是他们班男篮,月考也才刚过去几个小时,在位置上看书做题的同学还不少。
秋天这会儿,杭川的艳阳天还很热。
准备离开的刹那,男生仰起脸,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,向她露出浅浅的微笑。
原先和他交谈的男生抬起眼,没多问——甚至压根没空搭理,扫了眼纸面上的式子,两人又讨论了起来。
很干净,见不到卷子,也没买多余的习题,就是必要的主科课本;甚至还有文科班的近代史、地理、政治与经济、当代社会……以及两叁本图书馆借来的小说与散文。
对他居然看得懂这点,感到相当讶异。
她再次读到尾声,刺青师清吉对姑娘说,‘回家之前,请再让我看看你身上的刺青。’——那男生终于道谢。
拉着表哥走出教室,周知悔没好奇她要带自己去哪儿,也没问昨天数学考得怎么样,而是关心起晚餐。
路冬和他说,其实这会儿就能放学了,“想走吗?”
于是相隔大半个月,两人又来到艺术大楼705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