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4章 有人帮忙就快

他举着绑着布条的竹竿往房梁上捅，积了一年的灰尘簌簌往下掉，落在军大衣的毛领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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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扫到兴头，忽然听见院里传来“哐当”一声——是西厢房的李婶搬煤球时，煤筐撞翻了墙角的酸菜坛，坛沿的冰碴子溅了满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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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老婆子，毛手毛脚的！”李叔的声音混着咳嗽声传来，紧接着是扫帚归拢碎瓷片的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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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益民低头往下看，见李婶正用抹布擦煤渍，蓝布围裙上沾着黑印子，却笑得眉眼弯弯：“等会儿用碱水一泡就净了，中午蒸包给你赔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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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厢房的张奶奶踩着小马扎，正用竹竿够房檐下的灯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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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的红灯笼蒙着灰，被她用布擦得透亮，竹骨在手里转得飞快：“益民，帮奶奶把灯笼挂高点！让胡同口都能瞧见咱院儿的喜气！”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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益民刚从梯子上下来，闻言抄起灯笼往门楣上挂，指尖触到冰凉的铁丝，却被张奶奶递来的暖手宝焐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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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益民这窗擦得比镜子还亮！”刚买菜回来的赵婶拎着满篮的韭菜，路过时特意往屋里瞅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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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书桌收拾得真利索，不像我家小子，书本扔得满地都是。”周益民正弯腰擦床底，军靴踢到个硬纸包，打开来是去年没放完的鞭炮，引线还完好无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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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爬到竹影中央时，四合院已经换了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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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爷把扫出的垃圾堆在门口，正等着收废品的来，李婶用浆糊把新买的“福”字往门上贴，红纸上的金粉蹭了满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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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奶奶的灯笼在门楣上晃悠，风一吹就“哗啦”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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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益民直起酸痛的腰，望着院里锃亮的青砖和窗上崭新的窗，心里成就感还是很满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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