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4章 有人帮忙就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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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儿子踮着脚往麻袋里瞅，被麻袋角绊得打了个趔趄，却咧着嘴笑：“妈说，吃了白面能长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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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教授的媳妇从里屋出来，手里还攥着打补丁的布票，看见面粉突然红了眼眶——前天她还在偷偷把自己的口粮省给孩子，如今终于能让全家吃上顿饱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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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工把粮食往案板上一放，正在纳鞋底的媳妇“噌”地站起来，针还别在布上就跑过来：“他爹，这粮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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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工解开麻袋，雪白的面粉扬起来，落在媳妇的发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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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吃仨月。”他往面袋里插了根筷子，直挺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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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年咱蒸两锅白面馒头，给隔壁张奶奶送两个。”媳妇突然往他怀里撞了下，带着哭腔笑：“去年过年，咱吃的还是掺了糠的窝头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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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板上的面团渐渐发起来，在暖烘烘的屋里鼓出圆滚滚的弧度，像揣着个饱满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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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二十八的天光刚漫过四合院的灰瓦，周益民就踩着结霜的青砖下了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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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微迭了一下被子，便起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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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台上的闹钟指向五点半，他摸出昨晚备好的抹布，在搪瓷盆里蘸了温水，刚擦了下玻璃，就看见窗纸上印出隔壁一大爷扫地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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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益民，起得够早！”一大爷的扫帚划过青砖，发出“唰唰”的响，扫帚尖挑起的蛛网在晨光里晃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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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儿可是二十八，‘扫房子’的日子，咱这院儿得拾掇得亮堂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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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周益民手里塞了把新扎的笤帚，高粱穗子扎得紧实，“你那屋梁上的灰，可得好好扫一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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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益民应着声爬上木梯，军靴踩得梯子“咯吱”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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