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如果让周益民知道梁靖国的想法,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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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托车爬上土坡时,梁靖国的屁股短暂离开坐垫,失重感让他忍不住低呼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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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声音很快被他咽回肚里——他瞥见远处山坳里零星的灯火,那是他住了三十年的梁家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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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象中村里人围上来的场景愈发清晰,孩子们会摸着摩托车的轮胎尖叫,老人们会吧嗒着旱烟袋问这问那,而他只需轻描淡写地摆摆手,说这不过是老同学的代步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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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擎突然发出一声低吼,摩托车冲上最高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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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靖国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被车灯拉得老长,在起伏的土路上跳跃奔跑,像极了电影里那些威风的侠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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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松开攥着货架的手,试探着抬起胳膊——寒风立刻灌满他的袖口,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与畅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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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托车碾过梁家庄村口结冰的车辙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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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靖国的手还在因一路颠簸发麻,却在瞥见自家歪斜的篱笆墙时,下意识挺直了腰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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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间破土房的屋顶覆着层薄雪,墙根处冻裂的泥块簌簌掉落,和周益民家带太阳能热水器的砖瓦房相比,这里更像被岁月遗忘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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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进屋暖和!”梁靖国扯着周益民的袖口往屋里拽,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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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比外头更冷,窗棂糊的报纸被风撕出破洞,阳光透过裂缝在灶台边投下蛛网状的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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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娘从灶台后颤巍巍起身,围裙上还沾着野菜渣,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客人时突然发亮:“快坐快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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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瓷碗里的茶水浮着几片干枯的野菊,周益民捧着碗轻轻吹气,热气氤氲间,他瞥见墙上挂着的漏风斗笠,和梁靖国身上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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