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这偌大个驿馆到不见人,饶是一个安静如斯,只闻得蝉鸣声声。
那校尉只顾的左顾右盼,饶是一个满眼的新奇。那驿官便是听了他脚步,亦步亦趋的前面引路。
然,这安静之中,有一人躬身肃立廊下。与这不见人迹的驿站之内且是有些个突兀。
看那人,未着官服倒是一个青衣散袖。只在腰间散扎了一条丝绦的带子。头上戴一个软角的书生裹头。倒是一个书生的打扮,然,看脚下却踩了一双步马的官靴。
如此这般非官非民的打扮倒是看不出个品序官阶。
然,见那人二十岁的上下,且不是一个书生的面相。生就的一副清瘦的脸庞。鼻直口方,剑眉星目,眉间川字悬针。虽面带平和之色,然却有几分读书人的傲气在内。
然,那海下钢髯扎里渣渣倒是打了卷的长来。且有几分威武在身。但眉宇间却隐隐有些个书卷气在内。
见校尉来至,便含胸拱手施礼:
“见过上差。”
见校尉不识,且上下打量那那人,那驿官赶紧从旁躬身引荐:
“此人乃本城步弓承节。今日闲来无事,便来在下处叙坐,不想上差来此……”
那校尉听罢,且将眉头一皱,便又哈哈一笑,爽朗道:
“原是误了佳客,莫怪咱家半路叨扰便是。不妨一同厅中喝茶续话。”
那承节见得校尉豪爽,亦是赶忙躬身口中连声称谢。
说话间三人分前后步入大厅,依主次落座,弁兵端来冰鉴的茶水井水镇瓜果伺候了一个热闹。
那校尉稳坐了主位,心下道,适才见这驿官拢马,断此人熟识马性。然,这驿馆的首官主事的侯使且不敢小觑。一则这驿官虽是一个从九品,然大小也算是个官身。
二则麽,倒是军中有军功之人,或是哪位将帅的亲随。或伤或残或战后晋升无望,主帅不忍其埋身阡陌,便央告了枢密,将这人丢在了这军州的驿馆当官,算是赏他一个的锦衣玉食度得余年。自此,便是再与那兵戈无关,朝堂无碍。此为倒是比那“诗酒田园”来的实在。
咦?当差不由己,由己不当差,怎的就比那“诗酒田园”更甚之?
虽说驿站本是邮驿一家,因太祖有令“诏诸道邮传以军卒递”这邮驿自然便划归枢密管辖。
而后,到得仁宗皇帝,那些个文官对此却是个大不满意,怎的好处都让着枢密院占了去?文官也有个出差在外的时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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