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动,惊回首,只见岩壁上那株九叶赤纹在晚风里摇曳,红得似要滴出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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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翌日,村头老槐树上悬着的铜锣突然炸响。
“巧巧!巧巧!”康婶提着裙摆冲进院门,鬓角散落的银丝在晚风里乱颤,“余狗蛋那杀千刀的……失踪了!”她枯瘦的手掌拍得竹帘哗啦作响,浑浊眼底跳动着奇异的光。
余巧巧正往油灯里添新蜡,火苗“噼啪”爆出个灯花。
她将铜剪往青瓷盘里轻轻一搁:“三更天该能找到的,左不过摔断条腿。”话音未落,东墙外传来柳氏撕心裂肺的哭嚎,惊得檐下燕巢簌簌落灰。
康婶凑到窗边啐了一口:“该!去年他往咱井里撒砒霜时,不是得意得很?”忽见余巧巧指尖在《百草经》上轻叩三下,老仆连忙收声,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:“老奴蒸了茯苓糕,巧巧用些?”
戌时三刻,火把长龙蜿蜒上山。
余巧巧倚着雕花窗棂,看点点星火在墨色山林间明灭。柳氏那件褪色绛红褙子格外扎眼,她被人搀着踉跄前行,发间银簪早不知掉在何处。更漏声里,康婶第五次往门外张望时,忽然轻呼:“姑爷他还没回来……”
“药庐离不得人。”余巧巧捻着书页的指尖微微发白,昨日新采的九叶赤纹正在琉璃瓶中舒展,殷红汁液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光泽。
子夜梆子响过三声,拍门声骤起。
“余巧巧!你个黑心肝的小蹄子!”柳氏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门板,在月色里留下十道狰狞血痕,“里正在獾子洞找到狗蛋的血衣!你敢说不是故意害他!”
康婶抄起顶门杠就要冲出去,却被余巧巧按住。少女慢条斯理地抚平素纱披帛,发间青玉步摇纹丝未动:“三婶这话岔了,我昨日在后山采药时,”她突然掩唇轻笑,“倒是瞧见狗蛋哥追着只母麂往断崖去呢。”
“你放屁!”柳氏抓起石块砸向窗纸,“定是你勾引我家狗蛋不成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——余巧巧突然推开门,月光流水般泻在她手中的紫檀木盒上,盒中染血的麻绳正散发着腥臭。
康婶叉腰挡在门前,嗓门震得老槐树都在抖:“去年清明这腌臜绳子捆的是谁家姑娘?要不要请里正翻翻县衙案底?”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柳氏,“听说守墓人最近从乱葬岗挖出个物件,瞧着像你家宝贝儿子的?”
柳氏大骇。
此时,村东头老槐树下已聚了乌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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