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上镀了层冷光。李玉摘下听诊器,金属圆环与胶管碰撞发出轻响,打破了室内压抑的寂静。他隔着浸透冷汗的亚麻床单,指尖试探性地按压江骁痉挛的下腹部,感受到掌下肌肉如受惊的困兽般剧烈抽搐。
"江先生,你可能要再忍一下。"李玉拧开碳酸氢钠溶液的瓶盖,药液晃动的声响混着窗外麻雀的扑翅声,"芥末残留还没完全清除,还要再来一次。"话音未落,江骁本就青白的脸色瞬间褪成死灰,攥着棠棠手腕的手指关节凸起嶙峋,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。
棠棠慌忙用指腹擦去他唇角的冷汗,发梢扫过江骁泛着血丝的眼睫。他颤抖着将滚烫的额头埋进她颈窝,呼吸灼热却紊乱:"不...不要..."尾音被李玉再次按压天枢穴的动作碾碎成破碎的气音。灌肠液顺着导管滴落的滴答声与肠道蠕动的轰鸣在狭小空间里交织,江骁死死咬住棠棠肩头的浴袍布料,血腥味在齿间蔓延。
简遇别过脸去调整输液架的高度,金属部件碰撞的脆响里,李玉已将润滑过的软管抵在江骁泛红的后门口。"放松些,越是紧绷越难受。"医生的声音混着乳胶手套摩擦的窸窣,江骁却在异物侵入的瞬间弓起整个脊背,喉间不受控地爆发出压抑的嘶吼。棠棠感觉他攥着自己的指甲深深陷进皮肉,却只是将他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,在他耳边轻声数着:"一、二、三..."
晨光爬上药箱边缘的医用剪刀,将江骁颤抖的侧影剪成无数细碎的光斑。当第二袋灌肠液缓缓注入时,他终于放弃了徒劳的挣扎,滚烫的泪水砸在棠棠锁骨上,在苍白的皮肤上洇出深色痕迹。这个商场上翻云覆雨的男人,此刻像片被暴风雨摧残的枯叶,只能蜷缩在她怀中,任由潮水般的剧痛将自己淹没。
晨光在窗棂上投下细碎的阴影,李玉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掌再次覆上江骁痉挛的腹部,指腹刚触到那片滚烫紧绷的皮肤,江骁便像被灼到般剧烈颤抖。他整个人蜷缩着往棠棠怀里缩,冷汗浸透的衬衫紧紧贴在脊背上,褶皱间还残留着先前灌肠的水渍。
“棠棠……别让他……动我……疼……”江骁的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,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,牙齿深深咬进下唇,几乎要渗出血珠。他颤抖着伸出手死死抓住棠棠的手腕,指尖冰凉得吓人,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。肠道里翻涌的绞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,每一下按揉都像是将烧红的烙铁按在溃烂的伤口上,括约肌不受控地痉挛着,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坠胀感。
棠棠的心狠狠揪紧,眼眶瞬间被泪水充盈。她俯身将脸贴在江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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