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石块。
"放松些,越紧张越疼。"李玉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指尖精准地按在天枢穴上缓缓打圈,"芥末碱性强,必须通过机械刺激加速肠道蠕动。"江骁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铁锈味却浑然不觉,只觉得每一下按压都像把钝刀捅进肠胃,再顺着肠壁搅动出淋漓的痛。
棠棠忽然想起他曾经在她孕吐到脱水时,也是这样一遍遍地帮她揉着胃,哪怕自己熬红了眼也不肯停手。此刻她低头吻去他睫毛上的汗珠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"等你好了,我给你做蜂蜜柚子茶,加双倍蜂蜜。"江骁怔了怔,喉间溢出破碎的笑,却在李玉加大按压力度的瞬间,又化作压抑的呜咽。
晨光爬过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,在江骁颤抖的侧脸上投下菱形的光影。当李玉终于松开手时,他的睡衣已被冷汗浸得能拧出水来,却仍用指尖缠着棠棠的发丝,像孩子攥着安抚奶嘴般不肯松开——这世间最锋利的盔甲,此刻正以最柔软的姿态,躺在她的掌心,碎成满地星光。
江骁的脊椎狠狠抵着床头,喉间的呻吟混着哭腔炸开。李玉的指尖刚触到他右下腹,他便像被踩中痛穴的困兽般剧烈抽搐,肠痉挛的剧痛让眼前骤然泛起黑雾。“还没……还没……好吗……别按了……啊!”尾音被肠液翻涌的坠胀扯得破音,他不受控地攥住李玉的手腕,却因太过虚弱而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。
棠棠慌忙按住他不停挣扎的肩膀,感觉到他肩胛骨硌得掌心生疼。“乖,最后一下。”她贴着他耳边哄劝,发梢扫过他泛青的唇线,“清完肠就给你含薄荷糖。”江骁瞳孔微微收缩,记忆中她孕吐时他总用这招哄她,此刻却在肠痉挛的间隙,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李玉的手掌呈杯状,沿着升结肠方向快速推揉,灌肠液与肠内容物撞击的哗哗声清晰可闻。江骁猛地弓起腰,括约肌在剧痛中失守,温热的液体混着芥末残渣奔涌而出。他羞耻地将脸埋进棠棠颈窝,却听见她轻轻说“没事”,掌心仍在他后背顺着肠道走向缓缓安抚。
当最后一股肠液排出时,江骁已经疼得浑身脱力,瘫在她怀里像片被雨水打蔫的叶子。棠棠替他擦去额角的冷汗,触到他体温已比初时低了些,这才敢将一直悬着的心放回原处。窗外的阳光终于跃过窗台,在满是药味的卧室里,织出一片带着暖意的,劫后余生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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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纱帘的缝隙斜斜切进卧室,在江骁汗湿的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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