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五楼之上,珠帘轻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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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透过缝隙洒落,映出两张低矮的白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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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四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五楼再次陷入沉寂,唯有珠链相撞的细微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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帘子被一只枯瘦的手缓缓掀开,露出里面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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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手的主人躺在靠外的床上,是一个披头散发、身形消瘦的中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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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赤裸着上身,肋骨嶙峋,仿佛皮包骨一般,右臂已断,仅剩下一只左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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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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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只左手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,每一只眼珠都在不停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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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抬头,露出一张诡异至极的脸——那张脸上竟没有任何五官,只有一张嘴,苍白如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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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,令人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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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令人惊骇的是,当他缓缓起身时,露出了他的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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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后背上,竟赫然长着一张老人的脸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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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脸皱纹深刻,眉眼清晰,仿佛刚刚的声音便是从此处发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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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的脸眼睛紧闭,嘴唇却微微翕动,似乎在低声呢喃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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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山啊……你终于来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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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照在珠帘之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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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张床上却躺着一个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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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躺着一位身穿儒衫的高大老人,脸色红润,面相和蔼,神态安详和,似乎只是沉睡,却没有心跳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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