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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的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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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冠书生喉结微动,指尖轻抚漆封上那枚墨色天师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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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封是鸿先生的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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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一落,整个四楼骤然一静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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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铮——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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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在四楼檐角的青铜剑匣突然震颤,九柄无鞘古剑齐齐嗡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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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楼垂落的竹帘被剑气掀飞半卷,露出楼内堆积如山的书简,每一卷都缠着褪色的红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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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冠书生虽早有预料,却仍被二先生的反应所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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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屏息凝神,不敢有丝毫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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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重山的信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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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楼沙哑声里渗出些许温意,像是冰封三十年的酒坛突然裂了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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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冠书生望着簌簌落尘的剑匣,又补一句:“还有终南山的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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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楼之上,二先生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疑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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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终南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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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封信件忽如倦鸟归巢,沿着剑气轨迹盘旋而上飞入五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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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件消失在楼梯尽头,四楼的剑气也随之收敛,恢复了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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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冠书生站在原地,心中暗自思忖,鸿先生的信竟能让二先生如此动容,果然传闻不假,二先生和谢鸿是至交好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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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望了望五楼的方向,虽心中好奇,却不敢多问,只是默默退下,回到修身楼外,继续守着那头黑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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