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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她也没多老,三十多岁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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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皮肉生意做得太频,面容就显憔悴,再无妆容粉饰,乍看过去,竟像个四十奔五的老泼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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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模样在娼馆里是没法看了,但在十间房那条街,却算得上是有名的暗娼,熟客也多,不少人都认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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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认识,就更觉得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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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便有人扯着嗓门儿喊她:“桃红啊,今儿咋跑这来了,我还要去找你做生意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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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家找你妈去吧!”老桃红扭脸就骂,“姑奶奶我现在从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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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良?”大伙儿笑着问她,“你要是从良了,以后指什么嚼谷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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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你屁事,想孝敬我啊,等下辈子老娘把你生出来再说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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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桃红一边骂,一边指着张连富,说:“他,以后有他养我,轮不着你们跟着瞎操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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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连富一听,忙把这老娼妇推开,厉声质问:“你在这说什么胡话,我啥时候说要养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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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桃红瞪大了眼睛,半是幽怨,半是嗔怒道:“哎呀,张连富,你之前在被窝里是怎么跟我说的,现在全都忘了,翻脸不认账,你还是个爷们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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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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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,你可真是记性不好忘性大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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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桃红扭捏作态,急忙复述道:“那天晚上,不是你自己说的么,桃红啊,你以后别出来卖了,我要娶你当媳妇儿,行不行,宝贝儿,我求你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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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听此言,众看客先是一愣,随即哄堂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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